并且在胡腾开设的赌坊内大吵大闹。
其目的,就是引出那位县令,让对方在一个僻静的环境下与他们交涉,方便他们顺势将胡腾制服。
起初进展还算不错。
既引出了胡腾,又让对方将他们带到了自家宅院。
但没想到的是,胡腾不知何时早就在院子里埋伏了人手。
“唯一的破绽....定是消息走漏了。”
稍稍思忖了片刻,蹇鑫面色阴沉。
“....”
“不错。”左监高彦轻轻颌首,亦是赞同了这一可能。
二人话音落下,附近的绣衣使们无不面面相觑。
拜托。
他们从雒阳急行赶来河阳,途中消息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别说三法司,就连皇宫常侍,都不清楚绣衣使突然离开雒阳究竟是要去做什么。
结果在这种情况下,两位左右监居然说消息走漏了?
这岂不是代表着,他们内部有奸细?
联想到这里,众人相互瞧了几眼,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他们不怕明面上的敌人,那些家伙就算再多,绣衣使也有绝对的自信。
但倘若内部有叛党奸细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貌似是注意到了麾下弟兄的举动,蹇鑫无奈地望了一眼高彦,旋即摇了摇头,说道:“叛徒不在咱们这儿。”
“....”高彦眸光微垂,并未开口。
蹇鑫这番话是有依据的,毕竟就河阳县的局势来说,假设他们这些人当中果真有那么一两个内奸,具体伤亡断然不止是眼下这副模样。
搞不好,全员都要葬身河阳。
而既然主要问题不在他们这些绣衣使。
那么,消息又是如何走漏的呢?
蹇鑫黑着一张脸,神色复杂地思忖着,他隐约感觉,胡腾这批人仿佛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以至于到了宅院,对方二话不说就吩咐叛党下了杀手。
【怪哉....】
兴许是和蹇鑫想到了一处,高彦先是简单处理了一番伤口,旋即语气莫名地说道:“若是依照常理,胡腾那厮看着咱们的装扮,应该会下意识地错当成是一群跑来闹事的地痞才对。”
闻言,蹇鑫眉目一挑。
是了....
对方能够有恃无恐地直接下了杀手,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除非胡腾提前得知了他们的确切身份,并且早早在宅院设下埋伏,守株待兔。
嘶。
这也就是说,在他蹇鑫等人还未抵达河阳的时候,胡腾就已经料到了今日这桩戏码。
“问题在京兆府!”
高彦与蹇鑫四目相接,心照不宣地说出了同一句话。
“呵呵....”
蹇鑫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拳头,迅速推测出了一个大概的原委。
自己那日在京兆府提审了周旌,因此,乱党成员便猜到他会顺着这条线顺藤摸瓜。
【奸细,在京兆府,或者,三法司!】
“走,咱们回雒阳!”蹇鑫搀起了高彦,朝着左右下令道。
一众绣衣使点了点头,火急火燎地跟上了两位左右监。
与此同时,在洛水猎场附近,刘协正握紧了弓弦,将准心瞄向了一只野兔。
仅是眨眼间,伴随着箭羽脱靶,上一秒尚还在百八十步以外活蹦乱跳的野兔便应声中箭,遂一头栽了下来。
“喔喔喔。”
“殿下本事不减往昔啊。”
曹昂十分配合地在一旁拍着马屁,全然没有理会刘协渐渐铁青的脸色。
“啧啧啧。”
“也不知道左将军是怎么想的,兵器这么多,为何偏偏只教您使弓呢?”
一边不留余力地拍着马屁,曹昂砸了咂嘴,略带好奇地想要问上刘协一句。
“糖球现在堵不住你的嘴巴了?”
感受着四周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刘协毫不客气地瞪了曹昂一眼。
什么叫本事不减往昔?
本王今年才多大?
马屁都能拍歪,这臭小子去蓟城呆了大半载,莫不是把脑子给丢到幽州了?
“小协子好大的火气哟。”
不远处,万年公主小心翼翼地驾驭着马匹,在赵云的保护下,面带笑容地朝刘协打趣道:“弟,你的箭术看起来真得不错哎。”
“皇姐!”
“怎么了嘛,我这是实话实说。”
“那你在那坏笑个什么劲?”
“唔?这是坏笑吗?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