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是比较远的一个分枝,十几年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朱县令被朱家逐出了族谱。当年刚好派官,朱县令被派到此地,就一直在这儿了。”
陆然抬头看了一眼陆景珩又道:
“其实朱县令也有升迁的机会,但都被安阳候给拦下来了。据说,是因为安阳候和朱县令父亲有仇。”
陆景珩没有说话,脑中已把朱家的枝枝蔓蔓捋了一遍。
“那个,你们换个方向想一下,是不是安阳候故意想让朱县令在此地做官呢?”
在一边一直安静听着的赵清悦没忍住插了一嘴。
“说说原因…”
陆景珩坐在那里,手指节奏规律的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也许,石崖县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说铁矿,金矿,银矿,或者是盐矿…这些都是朝廷把控的。”
“那么安阳候若想据为已有,势必在石崖县安插一个自已的人,这样才能方便动手而不被人发现。”
赵清悦顿了片刻抬头看向陆景珩。
陆景珩闻言久久没有说话,
浔城多山,当初在看到朱县令书房密室看到那一屋子的东漓刀时,他心里就有过石崖县有铁矿的想法。
若非如此,朱县令不管是从别处运兵器,还是从别处运铁矿石,都太过招眼。
只有说当地有铁矿,才说的过去。
天泽这些年并不太平,周边强国环伺,都在觊觎着天泽这块肥沃的土地。
各国一直没能战胜天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天泽矿产丰富,兵器铸造工艺也是列国中最好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天泽重武,像平西候这般骁勇善战的武将,天泽就有数十人。
只是不知道石崖县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里,竟然有人在铸造东漓兵器并运了出去。
“胆子果然不小。”
沉默良久,陆景珩声音带着几分幽冷的味道。
“走吧,咱们去宣威军驻地看看。”
陆景珩看了看外面天色渐晚,素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