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国眸子蓦地睁大,“当真?”
黑衣人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老爷,发生了何事?”
蒋氏着急的询问道,她实在有些好奇。
楚相国冷笑道:“那时家的夫郎自缢了。”
“什么?”
蒋氏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当真是小门小户,连这点儿福气都给败光了。”
“这不是正正触了国主的霉头吗,前脚将儿子送进宫中,后脚自缢,那时禹安的官怕是坐到头了。”
夫妻二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时家亦是诚惶诚恐。
时禹安眉目阴沉。
不知是哪里走漏出来的风声,说珩儿冒犯天颜,晨起,就被送还钟萃宫等待发落去了。
她夫郎本就舍不得这么一个怜爱的儿子,算是她强行将儿子绑着送上的花轿。
当今国主什么脾性都知道的,她这夫郎一时受不住竟然自缢了,怪她大意了。
如今得想个补救的法子才行。
唉,时家危矣!
满京城的权贵官员们都等着看时家的笑话。
好歹是清流人家,居然想烧冷灶,在这个时分将自家的儿郎送进宫中,这可不家怕是都要散了吧,哈哈~
天子近侍携着一行人从皇宫一路穿过整个京城,来到时府。
京城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时家的看门小厮远远的看着浩大的车队前来,吓昏了头,连忙屁滚尿流的爬进屋子里去找时大人。
彼时,时大人正在灵堂里烧纸。
“有事儿说事儿,这般行径成何体统!”
时禹安皱紧了眉头。
“老爷,老爷,我瞧着外面像是宫里来的贵人!”
“什么?”
时禹安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出去。
“时家的人呢?”林尚宫蹙眉问道,“为何挂满孝布?”
此时,时禹安才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是国主身边的尚宫,心里陡然一惊,难道天要亡她时家?
不免有些悲怆。
“林尚宫安好!”
时禹安对着林尚宫躬身行了一礼。
“时大人不必客气,今日本官乃是给您报喜来了。”
报喜?
时禹安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儿子不是被发落而是受宠了?
林尚宫笑眯眯的看着时禹安,“接旨吧,时大人!”
“奉天承运,国主昭曰,今有时禹安教子有方,淑慎性成,勤勉柔顺,品行温良,克贤内泽,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侧如君,赐封号柔,授如君印一枚。”
“时禹安,为官清廉,人品贵重,奉公守法,着官升三级,为御史大夫,赏黄金千两,玉帛百尺,良田百亩,钦此——”
时禹安愣住了。
脑子一时又点儿转不过来,国主这么不是送错了?
林尚宫微笑,轻声咳嗽提醒道,“时大人,还不接旨?”
这要换做旁人,她早都呵斥回去了,可眼前这位是当今圣上的新宠,算是岳家了,将来定是还有更好的前程,结下这个善缘亦是一件好事。
时禹安赶紧双手捧旨,细看之下,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好了,本官这就走了,只是府上孝布是为何?”
林尚宫有些疑惑。
“多谢尚宫,是我家夫郎得了重病,一夜间就病入膏肓去了。”
这么一说,林尚宫心里有了数,转身就要走。
时禹安见状,赶忙伸手,从旁边赏赐的箱子里摸了一锭金子出来,揣到林尚宫的怀里。
“还请尚宫照拂我家珩儿一二。”
林尚宫深知自己要是不收的话,这些人是不会安心的,就安心的手下了。
笑到:“时大人放心吧,咱们柔如君定是个有福气的贵人。”
时禹安老泪纵横,一听这话就放下心来。
与时府这边赏赐一同去的,还有抬向尚书府,相国府,侍郎府的浊酒一杯,白锦缎一条。
首当其冲的便是楚家。相国府。
一杯黑乎乎的浊酒送到楚相国面前时,楚相国心头剧震,另一条白锦缎,更是吓破了胆子。
这锦缎越看越像是……白绫。
女官念完圣旨后,在女官的注视下,楚相国端着杯子的手抖若筛糠,还是送到了嘴边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