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已是宫里的柔如君,此等做派不合规矩。”
“是啊,国主我……”
时珩亦是期期艾艾道,他想看着阿父下葬,又要顾念宫中规矩,十分为难。
“你们二人休要多言,寡人去也。”
时珩和他阿娘站在院子里看着天子驾远,有些恋恋不舍。
目送章乐离开的背影,时珩只觉得国主的威仪越发雄厚了。
又那么美丽高贵,凤仪万千。
直到人影儿都不见了,二人才携手进了内院,跪在灵堂之上,红着眼眶给他阿父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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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你在宫中如何?”
“阿娘,我阿父他……”
二人同时开口,有些哽咽。
“阿娘,你先说。”
时禹安先前想问的,已经是闻不出口,问哪些又有何用。
“珩儿,你可怨为娘?”
“不怨,这是珩儿的命,况且国主待我很好,没有折辱与我。”时珩抽噎道。
时禹安满心心疼,拉着儿子的手道:“莫怪母亲心狠,执意将你送进宫中。”
“还让你阿父落得这般下场。”
“为娘若是当时不站出来,以当今老君后的雷霆手段,遭殃的不可能是哪几家人,只能是我们这些官位低微的人家。”
“阿娘在这王薇宴手下式微,只是被逼得没了法子,才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儿出来。”
“阿娘知道将你送入宫中委屈了你,可是阿娘没办法。”
“咱们家也曾辉煌过,想要回到先祖的样子只得铤而走险。”
时珩泪水涟涟的望着自己的阿娘,才过三十,已然有了银丝华发,“我知道的,阿娘,孩儿不怪你。”
“若是您不将我送进宫中,孩儿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姻缘。”
“这天潢贵胄之家,也轮不上我。”
“孩儿定会柔顺体己,争取不给前朝的阿娘拖了后腿。”
丝毫没有提及刚开始差点儿被老君后打杀的事情。
时禹安慈爱的摸了摸时珩的头顶,“我儿聪慧,定不会让为娘失望。”
两厢无言。
半晌,时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