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乐窝在阿冷的怀里,双手环绕着阿冷的脖子,头紧贴着他的胸口,雄厚有力的心跳咚咚的传来,越发急促,章乐有些得意。
这男人就是嘴硬,明明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嘴巴还硬得很。
偶然抬头一瞧,忽地笑出声来。
瞧瞧她这冷面侍卫的脸色,好像是即将奔赴刑场一般,颇有点儿英勇就义,奔赴刑场的感觉。
伸出一只手微挑阿冷的下巴,抬眼瞧着他,“阿冷,寡人有这般重?”
“国主还没有我练功的沙包重。”
“那是寡人长得丑?”
“国主现在美若九天仙女下凡。”
“那意思寡人从前确实很丑,让你倒尽胃口?”
“臣有罪,臣不该妄加慎言。”
“打住,寡人就是想问问你,你干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生怕寡人吃了你?”
阿冷此刻忽地想起年少时曾看过一本禁书,上面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幼时他不明白这句话 的意思,如今再想来,许就是这个意思罢。
只是可惜了那本书早已被师父收缴,不知道扔到了何处。
“国主,阿冷身份低贱,幼时师傅曾告诫与我,伴君侧,需得谨言慎行。”
“得伴君侧,已是阿冷莫大的福份,不敢近国主之身。”
“停停停——”章乐实在有些受不了。
“能伴在寡人身侧,你觉得很耻辱?”
“从未。”这句话,阿冷真心实意,他看着身边的小伙伴们皆死去,他才懂了师傅年幼时教导他们的一席话。
从前他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被师父安排在国主身边,也曾…………
罢了罢了,他早都忘了从前想做什么,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那你为何会觉得自己卑贱?”
章乐不相信会有人的奴性刻在骨子里。
“寡人贵为天子,国主,跟在我身边之人亦是得天独厚之人,你并不卑贱,卑贱的是笑你卑贱之人。”
一声声砸进了阿冷的心里。
果真是这样吗?
可是师父不是这样说的啊~
师父说了,他们生来便是卑贱到尘埃里的人,是师父将他们捡了回来,给了他们一条谋生的出路。
像他们这种人只配在低微的尘埃里湮灭。
从前的国主也说过,他们最是低贱,天生就是贱骨头,本该好好学洗手作羹汤,织布缝衣,承担家里的活计,却硬是来学武。
如今的国主变了吗?
“你为何不答寡人?”章乐眉梢微挑,略有不满的道。
“臣无话可说。”
章乐都默了一瞬。
这殿门距她的寝殿有这么远吗?
半天还走不到。
这人是真直男了,瞧这都能把天儿聊死。
算了,攻城略地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手上挑逗,手下也不安分起来。
她章乐管这烂摊子干嘛啊,这里本就是女尊男卑,非要和他讲男女平等,很显然这一时半会儿不太可能,还是乖乖给她生孩子吧。
冷静下来的的阿冷隐而不发,只是急促的心跳和湍急的呼吸出卖了他。
忽地,落空感失重感一下上来。
章乐猛地被摔在榻上 ,头有些晕乎乎的。
眼睛也有点儿重影般,看不清。
只模模糊糊听着看着身前的人猛地跪了下去。
「咚——」
“国主,还请自重!阿冷,臣,奴不是那蓝颜祸水的狐媚子。”
声音又气又急有喘。
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喘气而显得有些粗大。
章乐缓过气来,眯着眼睛看向床前跪着的那人,嗤笑一声。
“就你?”
“蓝颜祸水?”
“阿冷还是不要把自己看得过于重要了。”
“寡人只是挑逗你一番,你是寡人的,如何就用不得了?”
“连这天下都是寡人的。”
“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侍卫?”
“脱掉衣服!”
“脱!”
阿冷:…………
国主莫不是又犯了从前的病?
还病的不清。
面无表情的脱掉佩刀,双手恭敬的将刀放在地上,然后是外裳,中衣,内衣……
直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