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新兰看着面前温柔又漂亮的女人,又看着怒气冲天却满是隐忍的大哥,再也忍不住一把扑进了江晚清的怀里痛哭起来。
怀里的女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晚清紧紧地将她拢在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新兰的哭声才变得小了一些,她不让谢宴辞抱,江晚清只能自己试着抱起她。
没想到她竟然出乎意料的轻,实在是太过瘦弱,按照年龄来看谢新兰应该是15岁马上16岁的年纪,竟然看上去跟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一样大。
谢宴辞时刻关注了她和谢新兰的状态,生怕她这千金大小姐抱不起怀里的人,说实话今天的江晚清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可以的,咱们先带她回去吧。”
这事儿可能得报案才行,两个人带着谢新兰往外走,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一个个子矮小,长相丑陋又极其猥琐的老男人。
他面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嘴里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儿,却在看见两个人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你们是谁?大白天的偷偷摸摸在我家里干什么?”
江晚清还没做反应,怀里的人却在听到声音后不自觉的发抖,也是谢新兰的反应让那个男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你们想带着我婆娘去哪里?”
不多时似乎又有些怒意地看着谢新兰:
“好呀,老子就说你怎么死都不愿意跟老子过日子,原来在这等着我,想跑?没门!”
“赶紧给老子下来,小贱人,胆子翻了天了!”
那男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他怒气冲冲地就朝着谢新兰而来,似乎是伸手想要打她。可是手还没伸出去,谢宴辞一个跨步上前就将两人挡在了身后。
“你敢打我妹妹?你找死!”
张癞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暴怒的谢宴辞一拳打倒在地,那张癞子不过一米六的个子,瘦小的对上一米八九的谢宴辞毫无还手之力。
“杀人了!抢劫了!你这个强盗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敢抢我婆娘还打我。”
“救命啊——救命——”
惨叫声接连不断,谢宴辞像一头暴怒的兽红了眼,他见到谢新兰的隐忍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所以根本不管身下的人如何惨叫,他根本不停手。
江晚清也觉得这个畜生该打,据说谢新兰才嫁过来两天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可见他有多么可恶。
反正这个时代的法律没有那么健全,打架斗殴也是常事,但是渐渐的张癞子没有了声音,江晚清也怕出事,急忙上前拦住谢宴辞。
“别打了,他应该交给警察来处置,咱们当务之急是带小妹先回家。”
谢宴辞听到后面一句终于恢复一丝理智,将张癞子的裤腰带解下来把他捆住关进了那个猪圈里。
他要先带着谢新兰回家再赶去警察局报案。
三个人坐一辆自行车,好不容易颠回家江晚清酸痛到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拆了重组了一遍,关键是还没组装好一样。
但是她无暇顾及自己,用最后的力气将已经晕倒的谢新兰抱到了她睡的房间躺好,看着后脚跟着进来的谢宴辞,她语速飞快地发出指令:
“先去烧一锅水,我给小妹洗漱,清理伤口,然后你赶紧去镇上派出所报案。”
不知道张癞子被打得怎么样,万一待会儿人出个好歹那不就全赖谢宴辞了吗。
重点是她需要支开他,自己回别墅拿药给谢新兰处理伤口。
谢宴辞闻言收回了刚踏进门的一只脚,一言不发,转身就去了厨房烧水。
江晚清给谢新兰收拾干净以后,谨慎小心地拿出自己的医药箱给谢新兰上药,她才发现谢新兰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痕。
陈年旧伤和新伤纵横交错在瘦小的身躯上,江晚清觉得自己看着手都有些抖,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穿越到谢新兰身上会是怎么样。
快速地用碘伏给她消完毒,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江晚清觉得整个人都卸下了一股劲儿。
坐在炕上守着谢新兰,不知不觉间自己也累睡着了,不管是她还是原主都没有这样劳累奔波过,谢新兰饶是瘦弱,也抵不住她一路抱着。
谢宴辞脚步飞快,他报完案警察就根据地址去找张癞子了,他着急回家看谢新兰的状况,刚进大门就遇见谢母她们收工回家。
谢母见他急头白脸的一身汗,有些疑惑:
“老二,你跑啥,不是说今天带着她出去办事儿吗?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