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已经陷入一个怪圈,他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跟随着她的身影,可是一开始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离婚。
难道自己真的是喜欢上她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一旁在家人身边说说笑笑的女孩子,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也能像一颗明珠一般发出耀眼的光芒。
江晚清压根就没注意到谢宴辞的想法,她正和谢母还有谢奶奶解释,今天的秦欣悦以及自己工作方面的事情,当然肯定不会照实说,只说了些让长辈放心的东西。
“晚清呀!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家里条件是差了些,但是只要你们两个过得好,心在一处,劲往一处使,日后该有的总会有的。”
谢家奶奶第一次送上了对谢晚清和谢宴辞的祝福,她知道自家条件不好,但是只要两个孩子恩爱,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奶奶.......”
江晚清被慈祥和蔼的老人拉着手,能感受到谢奶奶这番话是真心的。但是自己跟谢宴辞......
“奶奶您别操心了,我们都知道。”
一旁的男人终于洗完了衣裳,两步就迈了过来,在江晚清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替她开了口。
江晚清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显露在脸上,但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只怕是他压根没把离婚的事儿告诉家里人吧?
中午饭吃过后,谢家人都急匆匆的又下了地,李会计这才磨磨蹭蹭地送来了一百块钱的赔偿。
江晚清看着手上的大额钞票,心里有些惊讶于他的出手大方,她原以为有个五十块都不错了,但是钱到手上谁也不嫌多,这是她该得的。
只是收了钱,她出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李会计您日后还是得好好教育一下小燕,她心里想什么想必没有人比您更清楚,我能容忍她一次两次三次,但是我也不是泥捏的。”
“我不知道因为她,这队里头多少人管我叫资本主义小姐,这种挑破阶级斗争的行为,总会有人重视起来。”
李会计人精似的,哪里会听不懂她的警告,这意思是再有下一次她可就要以李小燕挑拨引起阶级矛盾去举报了。
“宴辞媳妇儿,不至于不至于,她是叫我惯坏了,嘴上不饶人,哪里懂什么阶级什么矛盾。”
“你放心,我回家呀好好管教她,她这马上定亲嫁人了。”
他回家这大半天就是和自家婆娘商量着把李小燕她二姑介绍的那个军人跟她定下来。人家虽然离婚带娃,但是人很是不错,在部队也混得很好,这就算顶好的条件。
江晚清倒是没想到,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管。收了钱也就回屋琢磨着自己的事情去。
镇上的黑市,一间不起眼的房子里头站着两个男人,嘴里叼着烟,眉头紧皱:
“刘老二,你之前不是说那批货万无一失的吗?现在大家伙儿的钱都投进去了,你空着一双手回来打算怎么给大家交代?”
一个长相微胖的男人,吸了一口嘴里的烟质问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
“郑爷,这事儿真不能怪我呀。之前人家确实拿到货了,就是听说海省省长最近严打,人家才起了骗钱跑路的心思,这刚好就让咱们给撞上这一出。”
那被叫做刘老二的男人只能做低伏小,没办法,谁叫他偏偏就失手了呢!
前一阵他打听到海省那边有人批发一批好货,其实就是大城市的新鲜玩意儿。拿回来的人那简直可以直接翻了倍地往出卖。
他把消息给了几个镇上县里头黑市的老大,也就是现在面前这位郑爷,大家集资让他去拉货,结果去了海省被人家耍了,收了钱跑路,这下去他可亏大了!
“那你说,现在哥儿几个的钱怎么办?谁来负责,你带着钱出去,空着手回来不给个说法你今天就只能拆你的骨头来赔!”
郑爷也不是个好说话的角色,他这才出的钱不是很多,但是他的尊严和做老大的信义不能丢。
刘老二听到这话都快要吓尿了,往地上一跪就开始磕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郑爷,我的老婆本儿都被骗进去了呀,这事儿当初都是大家同意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您要这样逼我。我.....我我我今天就只能去死!”
“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您就看在当初我也立过几次功,给大家伙赚过一笔的份儿上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郑爷沉思,这刘老二确实立过功,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能放心交给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