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淑兰的胡言乱语，乔薇薇大为震惊。

“你胡说什么？你疯了吧？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多大……”

乔薇薇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拉了拉自己。

她茫然回头，就看见程果拉着自己的手臂，示意她扶着儿童推车，然后自己上前一步。

程果望着李淑兰，目光一眨不眨。

“李淑兰女士，你这是怕死已经怕疯了吧，好，我现在告诉你，任凭你怎么发疯？怎么胡编乱造，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我都不会妥协半步，我这辈子给任何人捐献造血干细胞都不会给你，你如果能手术，那是你命大，你如果没有，那也是你活该！”

李淑兰闻言，瞳孔震了震，她颤抖地说：“你就是个克星，我的病也是你克的！你就是个扫把星！克完你爸，克你姐，现在又来克我……”

“我爸是在冰城时，大半夜被你扫地出门，在外面喝了闷酒之后活活冻死的！”像是隐忍了很久，程果突然怒吼出来，然后满脸寒意望着面前的人，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又上前一步：“到底是谁害死了他？啊？是谁？”

李淑兰显然是被她这表情给吓到了，边后退边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是你姐告诉你的对不对？是不是？”

程果停下脚步：“这重要吗？”

她的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相识多年，这还是乔薇薇第一次看到这种状态下的程果。

她愣了一会儿，才上前拉住了程果的手臂：“我们回家吧。”

身后的程程也说：“是啊，程果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程果吸了吸鼻子：“好，我们回家。”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李淑兰，自顾自地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小道上，乔薇薇看着程果好几次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爸的死因到底是不是我姐告诉我的？”

乔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安慰你几句，可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八卦之心谁都会有，可有些问题明明是在揭人伤疤，她又怎么会问得出口？

程果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也知道，在我姐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我……状态特别不好。”

她本来是想说自己在那段时间内特别想不开，要不是林听把程程从林家接出来送到她的身边，也许她就撑不过那段日子了。

程程此刻就在她的身边，这些负能量的话她说不出口，不过即便她不说，乔薇薇也是明白的。

“那段时间为了散散心，我回我父亲的老家旅游过一次，虽然当时我很清楚，她会把我和姐姐丢在福利院门前，就很大可能证明了我父亲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我还是尝试去找了。”

说到这里，程果叹了口气：“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

乔薇薇诧异：“你找到了亲戚？这件事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呢？”

程果摇了摇头：“不是亲戚，我只是找到了我父亲当年特别要好的发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叔，我也就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当年的事情，也找到了我父亲的墓，这几年清明我都有去祭拜过，只不过你们谁也不知道而已。”

乔薇薇：“林听也不知道吗？”

程果嗯了一声：“是，他也不清楚。”

说来也可笑，她当初知道自己父亲死因时，很客观地觉得，李淑兰只是间接导致这场悲剧的人，她本人应该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结局。

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件事情会成为在李淑兰面前她保护自己的武器。

乔薇薇伸手揽过了她的肩膀：“姐妹，你什么错也没有，沈后妈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她脑子瓦特了说出来的胡话，你一句也不用思考，权当她是在……释放有味气体就行了。”

程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道理我都懂，也会这样去做的。”

程果带着程程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购买的所有宠物用品都收纳好，然后把狗窝放在了客厅一角。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她也完全没有心思购买东西，只在路过时顺手购买了一个狗窝，样子中规中矩，不过好在圆滚滚非常喜欢这个窝，刚刚放下不到五分钟他便钻了进去，开心地打了个滚。

中午十一点钟，程果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门，研究午饭要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