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辰洛宇睁开眼睛,周围却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这是...怎么了?
辰洛宇伸出手,发现自己虽然能看清楚自己的双手,身体,却是找不到任何光亮。
我...是谁?
辰洛宇捂着一片空白的脑袋,同样空白的记忆让他感到头疼。
抬起头,一个同样不着不着寸缕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远处,那头花白的头发实在引人注目。
辰洛宇想要张口叫住那个男人,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自己哑了?还是聋了?
感官的缺失让辰洛宇十分不自在,但他还是迈开步子想要去追赶那个男人。
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开始渗出深红色的液体,渐渐没过他的膝盖,他开始有点慌乱了,努力地想要抬脚加快步伐去追上那个男人,却像是被什么拖住了步伐一样,丝毫没有前进。
不要!不要走!回来...
不仅是脚,双手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束缚住,就连抬起手想要触碰到那变得遥不可及的身影都做不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辰洛宇低下头,猩红的液体反射出他的脸庞,还有身前那个一样低着头的人的脸,跟他的一模一样。
反应过来的辰洛宇抬起头,看向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却苍白无比的脸庞,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对方冰冷的双手掐住了脖子。
你...咕啊...
似乎感觉到死亡的逼近,辰洛宇心中泛起的恐惧告诉他必须要反抗,所以他用尽全力抬起双手,想要推开面前的‘辰洛宇’,却被他推倒,全身都浸入没过胸口的液体中。
泛着铁锈味的液体从口腔和鼻腔灌入气管,大脑开始缺氧,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不管他怎么挣扎,那双冰冷的双手就像是钢铁做的一般,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液体中。
辰洛宇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下,原本被惊恐占据的瞳孔逐渐失去焦距,无力感充斥全身,让人有些犯困,想要就这么睡过去。
“真是难看,给我起来!”
......
“哈啊...”
辰洛宇挣扎着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明明是一场噩梦,窒息的感觉却是如此地真实。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着,身上的睡衣几乎被冷汗打湿,额头渗出的汗液把流汗糊成一块一块的。
大约过了三分钟,辰洛宇才找回自己的一点思绪,他捂着仍有些发疼的额头,想要从刚刚的噩梦中找到一些线索。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自己’这次想要杀了自己?还有...
那一声清冷的,如同蔑视一般的“起来”又是谁说的?
荒诞的梦境经历的实在太多,但辰洛宇还是不能对此习以为常。
最近的噩梦对现实的刺激越来越大了,我可能,真的应该吃药了...
辰洛宇看了眼床头柜,柜子里放着的是以前给他做心理治疗的心理医生,在听说了他的噩梦之后,给他开的能够定神的药,但出于对发苦的药片的厌恶和几个月前就在减少的噩梦次数,让他自作主张地停止了用药。或许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辰洛宇关掉空调,看了眼窗外才刚露出鱼肚白的天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现在只想去洗一把脸,然后补充一点水分。
他扶着门框打开卫生间的门,林牧月却是穿着自己的睡衣已经在洗漱了。后者看到辰洛宇推开了门,刚想跟他道一声早安,却发现对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上去受到了一场惊吓,十分劳累的样子。
“小宇?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苍白啊。”林牧月放下手中的牙刷,担心地问道。
“我...我没事,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辰洛宇开口回道,只是语气中明显的虚弱感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真的吗?不要勉强自己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是生病了一定要跟姐姐说啊,姐姐很担心你。”林牧月皱着眉,伸手扶着辰洛宇向着洗手台走来。
辰洛宇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脸,冷水还是让他恢复了些思考能力,看着镜子中面色苍白无比的自己,他又一次深呼吸,拿毛巾擦去了水珠。
“是姐姐不好,你好不容易来了,我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林牧月握紧了拳头,想着自己最近确实没怎么关心过辰洛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