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这一天江燕轻其实过的还不错,她见卫池看样子不限制自己的行为来着,于是肆无忌惮的跑出来了。
边溜达边想着,这卫池看样子是个小头头啊,她在外头闲逛居然都没什么人拦着的,就是……江燕轻眼角余光掠过身后的两跟屁虫,有些不满。
就是有两个影卫一直跟着自己。
啧,她本来还想趁机去找找七七的,不过嘛,还没到东边那栋建筑就被拦下来了,说什么“重要地点,禁地,不允许进入”。
看来昨晚上那个神秘人所言不虚啊。
至于西边嘛,熙熙攘攘的住了好些酸腐书生,原本还安安静静的写着什么,一瞅见她,就像看见了亲娘一样,不顾形象的喊起来了,想让她保他们出去,人一多就叽叽喳喳的,嚷的她头疼。
笑死,她自己都出不去的好吗?还帮他们呢?
嗨呀,还是太单纯了呀,不晓得做什么事儿都靠自己才是最正确的。最右边那里,那可就神了,有一栋纯白的高大建筑立在那儿,眼见着就……就像是什么神迹一般,无光自亮,她真是,远远的看着就挺惊人的。
此刻她才明白为何临渊城会忽然成了这副萧条模样。
而且外头还一点风声都没有,只知晓城主府出了变故,只进不出,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繁华至极的地方,本也并无多少人关注在意,从左耳朵进,出了右耳朵就过去了,因而也并未传出什么奇怪的消息。
想必是城主被心底的欲望勾动,打算独吞这神迹,甚至……准备借着这里,以此为据点,直至王都,试图犯天下之大不韪啊!
夜深了,她给这货打了桶水就回去歇着了,也不知道他留下自己干嘛,要是缺人打水……有的是侍卫啊,想不通,不过,管他呢,反正目前看来受益的是自己,再过两天,等她彻底摸清了这里……想着想着,累了一天的江燕轻陷入了沉睡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半夜,羌穆然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耳边传来什么声响,他翻了个身,并不想理会,“唔……”
只是连绵不断的呢喃声持续在耳边萦绕,一直未绝,他忽的反应过来了,坐起身,看向旁边,“这不是做梦啊……”。
确认了声响的来源,他头疼的摸着脑袋,摸到中间的桌上点燃那两根蜡烛其一,悄然走到她身前,虽然是不怎么亮堂,但再怎么着也比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强啊!
“水……水……,早早,额……”
穿着苍白囚服的少女看起来很没精神,紧闭着眼,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失了往日的神采,脸上有些晕红,看样子似乎是发烧了。
羌穆然看她一眼,凑近来,摸上她的脉搏,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微颦了眉头,乍一看,倒真像是个识得百病的俊俏郎中的模样。
哦,不过可惜,他只是个半吊子的郎中。
不过,某虽不才,却也诊的分明。
羌穆然站起身,细细思索起来,她这一次高烧啊,可没那么简单。一半呢,是因着伤口未愈,牵动所引;另一半呢,则是因着受凉虚乏,寒气乘机入体所致。
他仔细的观察了会她的袖口,有些微干的迹象,却无一丝褶皱纹路,想必是泼湿了未拧干,任由衣物自己干透所致。
虽说夏夜不是那么寒冷,却也有几分劲风的。
至于为何不往腿上和身上泼,她肩膀处有伤,难道泼水上去引伤处化脓?腿上……正常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望下半身泼吧,那滋味可不好受。
由此所见,定是引水至衣袖间。
心窍一动,想罢,羌穆然亦有些惊奇,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了,一时间竟颇有些欣赏面前的女子,看似毫无城府、实则内有乾坤,妙,妙啊!
他本是站在一旁俯瞰的姿态,望着面前虚弱的女子,想了想,却半蹲下身子,认认真真的看她的脸庞,这也算是他头一次正视这女子吧?“今日呢,我就帮你一次,就算偿还上次举告你的赔偿了。”
他转身悉悉索索的弄出声响,倒了一杯茶水,见引来外头的注意,佯装失足将杯中的水全然泼到她的衣袖上。
“哎呀,我只是见你叫着要喝水,好心想帮你的,怎得泼到你身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咦……你怎么不作声,哎呀呀!不得了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位姑娘起高烧了,可别死这儿啊!”
门口的锁链哗啦啦的响起来,两个影卫皱着眉头,交流起来。
“影五,这这这,这怎么办,卫祁,你快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