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被送到了医务室,所以她想知道英格马是否有时间。
虽然对于她的请求,他感到有些吃惊。毕竟,他们几乎是险些死于非命,现在又在受重伤的情况下回到家。破坏遍布整艘飞船,显然不是和朋友一起度过私人时光的最佳时机。然而,舒苒坚持认为,现在这样的时刻很重要。如果不在危机中找朋友分散注意力和寻求支持,那什么时候寻求朋友支持呢?在这一点上,英格马只能赞同。
随着晚上的临近,他变得越来越奇怪。最不同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甚至无法描述。兴奋和期待伴随着各种不同的想法。他喜欢舒苒,期待与她见面。他们有着相同的兴趣,相同的幽默感,常常有着相同的思维。他们似乎是心灵相通的。她的亲近感让他很舒服。然后他发现自己问了一个问题:他是否想要更多?他想要吗?不,他立刻下定决心。她或许是个好人,但爱情涉及到更多,这一点他很确定。而且她真的不是他的类型。尽管如此,这种稍显夸张的期待感仍然没有离开他。
现在她站在门口。“进来吧,”他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尽量掩饰内心的激动。
“嗨,英格马,”她笑得很迷人,走进了屋子。当门关上后,他跟着她走到沙发旁,小心翼翼地坐下。由于肋骨上的束带,他现在无法像以前一样随便地躺在沙发上。
“你还好吗?”她关切地问着。
“噢,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勇敢地挥了挥手。
她怀疑地看着他。“我听说你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在坚持工作,船长不得不命令你去医务室。”
他点了点头。“这就是英雄的做法,”他开玩笑说。
“英雄?你简直疯了,”她责骂他。“你根本不知道你的伤有多严重。你可能会死的。”
英格马惊讶地看着她。她是在担心吗?这让他感到一方面很好,难道这不是她喜欢他的一个迹象吗?但另一方面,他感到很难过,因为是他让她担心。他不想让她担心。“西莉亚博士在桥上检查了一下我,她说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他试图安抚舒苒。
舒苒仍然持怀疑态度,但没有说什么。相反,她的手伸向英格马,轻轻掠过他衬衫下的束带。“哇,这感觉真的很牢固。比我想象的还要紧。”
英格马感到一阵麻刺,尽管在厚厚的绷带下,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毕竟它要把一切都固定在一起,”他提醒她。“那是我的腹肌,你摸到的地方,”他笑着补充道。
“傻瓜,”她轻蔑地回答,并用食指轻轻推开他的头。她在沙发上稍微挪了一下位置。“你认为我们能平安回家吗?”她担心地问道。也许他比她知道更多情况,毕竟他是领导团队的一员。
“当然,我们肯定会安全回家的,”他很有信心地说。“虽然我们可能会比以前慢一些,但这不是问题。”
“我希望你说得对。”舒苒说。
“我总是对的,”他插嘴说。
她在他的腰上戳了一下,然后吓得捂住了嘴。“对不起,我忘了你的伤。”
“没关系,”他挥了挥手。“我有我的防护装。难道你忘了吗?”
“我以为那是你的腹肌,”她松了口气地回答。然后又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泰德先生现在怎么样吗?”
英格马的额头上皱起了忧虑的皱纹。“情况不太好。西莉亚认为,只要我们还没有到达地球,每过去一小时,他的生存机会就降低一分。”
“你对他很了解吗?”她表现出同情。
“不,我们是同事,但我们的个性差异太大了,我们之间不太可能有太多交集。”
她只是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继续说。“赫兰敏还在医务室。她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而且比较稳定。一个倒塌的柜子打到了她的头。我希望她很快就能回到我们的房间。”
“我会祝福她的。”根据她的描述,英格马猜想赫兰敏是舒苒的室友。
他们坐在沙发上,互相交谈。英格马感觉到她的温暖,有一段时间她的臀部还碰到他的,直到她调整了坐姿。这一轻微的接触就让他感觉很舒服,这样和一个女人聊天而不想更进一步,对他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
如果他能选择的话,他们可能会一直坐在这里交谈。但舒苒的目光落在钟上,她发现已经过了午夜。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该走了,”她说。“你还有几个小时就要上班了。”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而且我也很累。”
英格马点了点头。“可能你是对的。”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