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狂汗三六九,这个老头也太专横武断了吧?
赵若曦也是惊悚无比,连连辩解:“爷爷,这怎么可能,虽然我也能够遵循婚约,但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在赵家,只有我说了算,任何人不得对我的话有质疑。”赵顾然就这样,染病的时候,病恹恹,而病刚刚初愈,却又是蛮横无理。
“老爷子,你说的这话,我不同意,都到了什么年代了,早不时兴那个包办婚姻。”梁夜愤愤道。
“梁夜,你知道婚约是谁写的吗?”赵顾然狡黠地笑了笑。
“当然是你写的了,不然你也不会如此执着。”梁夜如实回答。
“你忽略了,最后还有一些内容,其实是你爷爷写的,如果你不想让你爷爷那边不得安宁,你现在就可以走。”
赵顾然将婚约拿出来了,不过就是一张泛黄的纸,因为年数太长,才跟普通的纸有所区别。
梁夜拿过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字迹。
赵顾然看着赵若曦,轻声道:“若曦,你去跟我倒一杯酒过来。”
“爷爷,你不能喝酒。”赵若曦站着不动。
“让你去,你就去,不听我的话了?”赵顾然将脸色一沉。
赵若曦不敢违拗,只得走过去,为爷爷倒了一杯酒。
不经意的瞥了梁夜一眼:“你就不能劝劝我爷爷,他有痛风,不能喝酒的,万一痛风发作,就会疼痛难忍。”
“我是医生,这个道理比你更懂,少喝一点白酒能够通经脉,活血液。”梁夜并不在意赵顾然是否喝酒。
赵若曦将酒杯递给了爷爷,爷爷端着酒杯,突然一仰脖子,全部灌入了喉咙。
梁夜又是汗,这个老头也太猛了,完全是往死里整的节奏。
谁知,赵顾然并没有将酒吞下,而是对着那张平放在被子上的婚约喷了下去。
他喝下的酒,雾状般散开,均匀地洒在纸上。
一张纸瞬间变湿,原有的字迹不见了,而后出现了另外一种颜色的字迹,这样的字迹梁夜见过,二叔公家就有。
“梁夜,你要是觉得我在糊弄你,这上面则是写得清清楚楚,当年我跟你爷爷定下这门亲事,也是两厢情愿。”
赵顾然又显得有些得意。
两厢情愿,又不是谈恋爱?
梁夜差点笑了起来,不过看到信上的内容,跟之前的基本一样,最终还是淡淡一笑,换汤不换药嘛!
“你笑什么?”赵顾然问。
“老爷子,这也没有什么特殊之意,好像后人也可以按照意愿行事的。”梁夜忍住笑,认真解释。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
赵顾然补充道。
梁夜拿起纸张,纸张软塌塌的,他拿到了灯下,果然看到了一行小字:“最终解释权,归立字据还活着的人……”
我去,这个套?
梁夜哭笑不得:“老爷子,你难道让我去把我爷爷挖起来跟你理论不成?”
“若曦,你先到外面去,我等会儿喊你进来。”好像有些话,当着孙女的面,赵顾然难以开口。
赵若曦去了外面,赵顾然这才放松了心情:“梁夜,现在就剩下你我两个人,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老爷子,现在赵若曦不在这里,我也可以畅所欲言了,你说的那个办法真不行,太不负责任了。”
梁夜怎么也不会想到赵老爷子如此愚昧,想出了一个什么阴阳互补的法子,为赵若曦治病,他也太小看自己的医术了。
“梁夜,之前我也不信,这些年,我去了好多次若曦母亲的娘家苏家,也就是我的儿女亲家,结果发现,亲家已经无人。
唯一一个存活的人,活得跟一个木乃伊一样,现在还在一个深山的尼姑庵里面,是她告诉了我,苏家的一些变故。
在很多年前,苏家曾经有一个进京赶考的秀才,路遇强盗,险些丢了性命,再后来,被人救了,
苏家秀才伤愈后便上京赶考,而身后却有一名痴心的女娃一直在等他,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那个苏家秀才高中状元之后,则将身后的女娃忘得一干二净,女娃因为未婚生子被赶出了家门,
再后来听说相公高中状元,便想去找他,结果被黑心的状元花钱请了人将她们母子二人送入了深山老林。
女娃走投无路时,抱着孩子跳崖而亡,临终时留下诅咒,苏家人后人不得活过二十五岁,就这样,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