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黑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是不是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那笑意早已消逝不见。果然是看错了。可是她趴在一个男人的胸前,跟他鼻子对鼻子脸对脸总觉得受不了。
“抱紧我,这带子系得不太紧。”他提气纵身在树梢飞行。
“才不。”胡压男抗议,她决不能让他占便宜。
地上的树木房屋人群飞快的掠过,风呼呼的掠过耳边,他的黑发她的秀发在风中飞扬飘逸。这种情形,没人的地方还好些,一到有人的地方,大家全都好奇的看着他们俩。那目光充满暧昧充满想像力。黑夜浑不在意,胡压男却觉得很不自在。她好歹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
“黑夜,我们能不能不这样?”
“你想怎样?“
“我想自己走。”
“就你,比蜗牛还慢!”想她胡压男跑路的功夫也算是一流的,可是哪比得上他黑夜。
“下来,我背你。”黑夜抱着落在地上,把她从胸前挪到了背上。虽然人们还是好奇的注视着,目光还是很暧昧,可是已经好太多了,大家都以为她受了重伤才不得不让男人背着。
胡压男趴在他那宽厚结实的背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头发迎风飘扬,吹到她的脸上痒痒的,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正好前面有农人牵一头驴。胡压男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黑夜,你放我下来,我要骑那头真正的驴。”周围鸦雀无声,然后一阵大笑。黑夜狠狠捏了她的脚。
“口误,口误。”胡压男干笑一声。试图缓解一下气氛。黑夜不再理她继续往前走,不让她骑驴。
过了一会儿,胡压男估计他的气该消了,仍然不死心。
“黑夜,我真的想骑驴。”胡压男小心翼翼的说道。
“别想了,驴只驼自己的亲戚。”他以牙还牙。
“你!”胡压男气结,然后脑子一转又调皮的说道:“我不是你的亲戚,你为什么要驼我?”黑夜不再说话,突然毫无预兆的提气飞了起来。胡压男一惊,吓得赶紧搂紧她的脖子。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她!小肚鸡肠的男人,地上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声。
黑夜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悄悄的出去,紧接着便会有一些黑影子飞来飞去,胡压男猜有可能是黑夜门的人,连那只曾被她拔了毛的飞鹰也来了。它似乎耿耿于怀当初的扒衣之辱,对胡压男横鼻子瞪眼,反正没有一副好脸色。
“小鹰,你过来,我有肉肉。”胡压男挑逗它。
“无事殷勤,非奸即盗。”和它形影不离的八哥好心的提醒它。
“滚,死八哥。再叫我就煮了你。”
“死女人,坏女人,心里想汉子,嘴里骗汉子。”八哥边飞边骂。
“该死的八哥,我要是不扒了你的衣服我就倒着走。”胡压男举着一根竹竿乱打一气。
“哼,跟我斗,你还嫩点!”八哥叫嚣着。
一人一鸟,在院里骂得不可开交。飞鹰颇有点黑夜的气势,此刻它正半闭着眼睛,冷眼旁观这一人一鸟的战争。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胡压男擦着汗骂道。
“我养的鸟怎么了?”是黑夜戏谑而低沉的声音。
“你养的鸟很聪明很特别。”胡压男咬牙切齿,不可得罪小人,胡压男默默念道。黑夜看着她那咬牙切齿却又强忍着不说的怪样,心情大好。
黑影进进出出,影影绰绰。可是连赶了四天路却仍然没有白天的消息。胡压男等焦急。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好的是黑灵他们遇到了你妹妹和那个侏儒了。坏的是至今还没白天的消息。”吃晚饭时候黑夜说道。
“但是,白天并没有生命危险。”最后一句是为了安抚她才说的,没有消息也许是好消息。胡压男想道。
但是从第五天起,他们平静而忙碌的寻人生活结束了。有一群武功高强,狠毒如狼的人如影随形,紧追不舍。来一群黑夜杀一批,不知哪来的这么多人,死了一批还有一批。
半路截杀
“ 我们到底得罪谁了?”
“仇杀。”黑夜惜字如金。
“你闲着没事惹那么血债干什么!现在连累到我了。”胡压男抱怨。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这谁能保证。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从前那种平和安稳的生活。我已经有三天没吃过美食了,十天没睡过好床了。”胡压男嘟嘟囔囔小声的抱怨。黑夜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