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圆球一样的身材登时滚了下来。
“小姐,请问何事?”
“这是什么汤?”
“三鞭汤。”大厅里哗的一声大笑,胡压男蒙了一下,这些人笑什么?
“这汤是不是有毒?为什么客人喝一口就吐?”胡压男继续大嚷。胡云和风月倾他们笑得趴在桌上。白天一半脸笑,一半脸阴沉。这汤本该给自己喝的,凭什么便宜那小子!
“这,这汤有些怪,有人不喜欢喝也是正常的。”掌柜的大饼脸皱得跟破布似的,很艰难的解释着。
“既然有些怪,那为什么还那么贵?还什么变不变的?”
“姑娘,不是三变,是三鞭,有虎鞭鹿鞭牛鞭……”
“你说什么?”鹿鞭牛鞭那不是……胡压男快气坏了。她怎么这么笨,大晚上的给黑夜端去这么一碗汤让他怎么想?她的名誉她的清白呜呼哀哉,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我砸死你!你毁了我的名声。”胡压男端起碗对着掌柜的砸去。
“救命啊。碗下留人!”掌柜的抱着大脑袋满屋子乱窜。过了一会儿,却没见那碗落下来,只见桌上的白天,正在优雅的一口口喝着。时不时的龇牙咧嘴一笑,胡压男狠狠的瞪他一眼。
“一两银子,倒了可惜。”白天还不忘加上一句。
胡压男也不想再说什么,此时只想飞快上楼,因为这里没有地洞,她要钻进被窝躲起来。
二楼台阶上,黑夜正兴趣盎然的看着大厅里的一幕。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误会,我是一个良家女子。”他可千万别歪想了。
“我的能力很强。”黑夜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废话,他当然能力强,杀人那么快,武功那么高。
说服·睡服
“我知道你武功高。”胡压男低头答道。
“我指的不是武功,而是男人的某种能力,所以不用喝补汤。”这时胡压男才明白他指的“能力”是什么。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正经很冷漠,其实本质上也是一个花花公子。龌龊太龌龊了。她很鄙视的斜了他一眼,尴尬的干笑道:“是很强。呵呵。”若不是自己有求于他,她何至于这样巴结他?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试过。”他说话的语气怎么越来越像白某人了?真是挨金似金挨玉似玉,挨着混蛋似混蛋。
“我怎么不知道,你刚才自己说的。”胡压男也顾不上得罪不得罪了,气鼓鼓的说道,然后气鼓鼓的转身。
“跟你在一起,我很高兴。”黑夜最后一句说完便不见了踪影。你他娘的是高兴,看着我出丑,你怎么不高兴?想她胡压男这么大,一般都是笑话别人的居多,怎么会落到被别人笑的地步?命苦,命苦就怨父母,若不是为解毒,她怎么会这样?不,不能怨父母,他们也挺不容易的,唉。
不吃苦中苦,当不了人上人。不犯贱中贱,成不了大仙。胡压男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然后仰天长啸,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黑夜站在暗处,看着她的小脸一会皱成一团麻花,一会儿又舒展成小喇叭花,一会儿紧握小拳头,一会儿又咬牙跺脚,肢体表情丰富之极。
是夜,月白风清,虫叫蛙鸣。
胡压男还在床上翻烙饼。
“姐,你说咱们他的弱点喜好,然后投其所好,让他为咱们卖命,行不行?”
“你倒说说,那黑乌鸦喜欢什么?财色名利,他喜欢什么?”
“我听说有人给他出万两黄金让他去杀一个人,他理都不理,有人为巴结他,送了十个绝色美人,他看也不看,差点扔进山里喂狼。至于名呀利呀,他都不太在乎。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这些胡压男早就打听清楚了。
“对了,他喜欢武术,如果能找到一本武术秘籍就好了。”胡云忽的从床上跳起来。
“那武功那么高,还在乎什么什么武术秘籍啊?再说了,就算有,那也是狗抢肉包子一蜂窝上,哪能轮到你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屋里有灯,那家伙还没睡。胡压男找一只铁勾,戳破窗户纸,单眼往里看。那家伙,坐在桌前擦剑。
“还不进来?”他发现了。
胡压男没办法只好推门进去,脸上带着谄媚的崇拜的有点白痴的笑容。据说这种笑容最能满足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黑夜果然笑了一下,虽然只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可毕竟是笑了嘛。
“黑大哥。”连称呼都变了,虽比不上别人那么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