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悦顿时瞪大了眼睛。

“有毒？!”

天呐，现在去青楼看人家跳跳舞都会被下毒。

惊讶之下，苗悦的声音不小，可旁边的人却像没听见似的，仍探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瑶笙。

苗悦奇怪地看了看身边的一群人。

“他们都傻了？”

汪慕摇摇头：“他们是中了一种幻毒。”

她指了指瑶笙，问苗悦：“你看她可真有那般倾国倾城？”

苗悦瞧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否定：“完全没有。”

她上次夜探醉月楼的时候见过瑶笙的样貌，好看是好看，但还没有达到倾国倾城的程度。

“啊”苗悦揉了揉眼睛：“但我刚才怎么觉得她很美很迷人？”

汪慕回道：“这便是那幻毒的作用。”

苗悦“啧”了一声，很瞧不起瑶笙。

“他怎么作弊呀！明明嫣然更好看呢！”

苗悦用肩膀碰了碰汪慕：“慕慕，你说是不是？”

但汪慕并没有回答，她正望着瑶笙，眸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台上的瑶笙目光略带得意地俯视着众人。

不经意地一瞥，与其他人表现格格不入的苗悦和汪慕二人撞入他眼帘。

他骤然浑身一僵，然后极力放松自己。

这次他的声音更柔更细了。

“下面小女子为各位客官献曲一首。”

众人纷纷鼓掌，满心期待。

“好！！”

苗悦和汪慕双手抱在胸前，一边鼓着腮帮子吃糕点，一边冷冷地盯着瑶笙。

唱得还行叭。

但是还不能打动她们，尤其是在知道瑶笙给自己下毒之后，苗悦心中对她充满了“偏见”。

难听，真难听，哼！

苗悦看向旁边兴奋得都站起来了的男子。

“大哥啊，就这歌声，至于这么激动吗？”

那男子扭头瞪过来。

“你说什么呢！没品味就别来听瑶笙姑娘唱歌！”

苗悦眼睛瞪得比他更大。

“你还真是中毒不浅！”

她站起来拿过汪慕给的帕子在那男子面前一顿甩。

清香扑鼻，男子清醒过来，一下子就没有兴致了。

“就这啊，没有嫣然姑娘好！”

苗悦得意地“哼哼”两声。

一曲唱完，掌声雷动。

楼上，站在栏杆边的淡竹和其他人一样高声呼喊，完全没了平日的沉稳冷静。

沈乾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淡竹！”

淡竹听见了，头也不回道：“公子快来看啊，瑶笙姑娘真美！瑶笙姑娘！瑶笙姑娘！”

沈乾面沉如水，当即一把将他拉到屋内，一杯水泼过去。

而淡竹仍未清醒，理也不理沈乾，还要往栏杆那去。

见此，沈乾直接反手将他劈晕搁在了椅子上。

凭着经验，沈乾猜到淡竹可能是吸入了毒药，于是扯下一块布遮住自己口鼻，屏息凝神。

今日这一趟，倒不是白来。

而此时，瑶笙翩翩而去，常晴再度上台。

“各位客官想必很好奇瑶笙姑娘的真容吧？今夜瑶笙姑娘将选择一人共同赏月，到时她便会取下面纱，以诚相待。”

原来之前所传的瑶笙姑娘的“露面”是只对一人呀，这种独特的待遇更加提起了众人的兴致，人声鼎沸。

常晴对这反应很满意，掩唇一笑。

“至于瑶笙姑娘会选择谁嘛，则要看谁更有诚意了——”

这诚意，自然是指银子了。

一时间，人们蜂拥而上，纷纷掏出自己携带的所有银子，甚至有的人银子不够便将身上的玉佩给扔了过去，只为一睹芳容。

楼上雅间。

白遥川无力地躺在椅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瑶笙姑娘！瑶笙姑娘！”，吵得他快爆炸了。

“什么瑶笙姑娘？叫银子！银子！”

没多会儿，“吱呀”一声，雅间的门开了。

白遥川有些不耐烦。

“干什么啊？我不赏银子，不赏银子！”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渐近的脚步声。

……

一男子急匆匆来到苗悦和汪慕面前。

“小姑娘，先借我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