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说:“我过来了。”
我感觉我说话后,其他人的目光,都在往我这里看。
我听见雨馨说:“来了就好,刚刚我们躲进来,发现少了个人,才想起你在屋子里睡觉,吓死了。”
紧接着我听见阿彪压着声音凶雨馨一句:“别说话了,我没看清那辆车是不是警车。”
我没有听见雨馨说话。
其他人也没说话。
周围很安静。
我能听见山林里一阵一阵的蝉鸣声。
我还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我感觉我的心跳变得更快,快到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砰的声音。
我觉得如果开车来的人是警察,把我抓住的话,那我肯定要进监狱,毕竟我先前绕过勐戛检查站,已经做过违法的事。
我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警察。
并且,我心里又有些庆幸,幸好肖伟和阿彪把我叫醒,让我可以及时躲起来,真他妈够意思!
否则的话,如果来的是一辆警车,我绝对会被抓住。
我蹲着身子,透过前面杂草和荆棘的缝隙,我看见乡道上有亮光。
是车灯照出来的光。
我听见汽车发动机隆隆的声音更大。
没一会儿,我看见一辆车开过来,从前面很快开走。
我看不清是什么车。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发出动静,紧张得有些头皮发麻。
我这一刻,算是意识到,在偷渡的过程中,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我神经紧张。
我感觉其他人应该也是一样的状态。
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被警察抓住,那真是前功尽弃,但凡能有一丁点偷渡去缅北的机会,我都会死死把握住,所以我任何风险都不敢冒。
我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忽然消失,应该是车停下。
但是车停下的位置,我没法透过前方的杂草荆棘缝隙看见,我不知道是不是警车,只能是听声音。
我听见脚步声,听上去像是有人从车上下来。
有两阵脚步声。
还有两次重重关门的声音。
听上去,像是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我没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我听见有脚步声往安全屋里走。
这一刻,我紧张得屏住呼吸。
我觉得如果来的人是警察的话,警察发现我们不在安全屋里,会有可能来周围的山林里找一找。
我已经做好准备。
一旦有人打着手电筒,往山林里照过来。
我也不管是不是警察,先逃再说!
我忽然听见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没人?”
听上去,像是从安全屋里发出来的声音。
这一刻,我只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这不是周峰的声音!
他妈的,来的人不是周峰!
我当时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已经做好要往山林里钻的准备。
我估计其他人心里,应该也有要逃跑的打算。
但是很快,我又听见一道声音:“肯定是是躲在后面的山林里了,我走的时候和他们说了,要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往后面的山林里躲一躲,哈哈,我这批两脚羊很机灵。”
是周峰的声音!
听上去,他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我当时立刻明白过来,另一个人,应该是周峰找来的,缅北那边的人,接下来那人要带我们走偷渡缅北边境的最后一程。
想明白这些后,我心里放心不少。
我不再屏住呼吸,痛快的呼出一口气,做个深呼吸,然后我才发现,我又紧张得额头出汗。
我用手擦一下,发现尤其是太阳穴和鬓角的位置,汗水特别多。
人在极度紧张的时,真的是容易出汗。
我听见阿彪小声说:“是带我们来安全屋的蛇头,他应该是带缅甸人来接应我们了,他妈的,吓死老子了,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我明显感觉阿彪松一口气。
其他人也放松不少。
我忽然想起,我刚刚听周峰说的话,他好像不是称呼我们为偷渡客,而是称呼我们为两脚羊。
我当时脑海里下意识的想,两脚羊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称呼我们?
我当时没来得及多想,因为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