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雯斐聊完天,我短暂歇息一下。泡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环视了一周,所有人都在紧张地聊着天,雪白的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字符,QQ头像一闪一闪的,微信聊天栏一竖排都是红点。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像音符一样跳跃,给烦闷压抑的办公室增添了几分动感。
从农历正月初九出门,到现在快两个月了,自从到了园区,整天过着失去自由的生活,私人手机被收缴了,公司配的又被监控着,没法和家里联系。
天气渐渐燥热起来,心里也有些浮躁,想起了家,想起了爸妈,想起了那个小山沟,于是我主动去找苍蝇,申请拿私人手机给家里报个平安。
苍蝇也没为难我,拿起钥匙向一间屋子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机房。
里面高大的主机柜整齐地排布着,绿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有些晃眼,有的地方还发出吱吱吱的声响。
苍蝇打开一个铁皮柜,让我自己去里面找。
天哪,一柜子的手机像沙丁鱼一样,密密麻麻摞在一起,翻了好久才找出我的手机。
手机放了那么长时间,没电了无法开机。
我充了十分钟,当着苍蝇的面给家里报了平安,也没说多余的话,匆匆就挂断了。
苍蝇不允许说太多,害怕我报警,一个劲地催促着。
爸爸接到我的电话,听到我在外面过得很好,很高兴,但他并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身处缅北,失去了自由。
我不能让他们过分担心,只能报喜不报忧。
打完电话,心里好受了点。
......
晚饭后,我回到宿舍躺了一会儿,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七点还要上班。
我睡得正香,被大狗拿电棍戳醒了。
“喂,秦俑,公司从北面"招"了三个新人,领导让你给谈谈心,讲讲公司的规章制度啥的,尽快适应角色,好让他们给公司好好干活。”
大狗说完,便扬长而去。
我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看只有两个人,哪里是三个人,一问才知道是二男一女,女孩分到女生宿舍了。
大狗说话也不过脑子,苍蝇说啥,他就不变通,直接“复制粘贴”,原话复述。
阿全他们自从“溜冰”被拉到兵站后,一直没回来,铺盖也让宿管给收了,那两个男的就睡在阿全和瘦猴的床上。
通过简单沟通,那两男的一个叫阿浩,一个叫超群,年龄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早早出去混社会,听说缅北能挣快钱,就慕名而来。
初到陌生的环境,那两人还显得很兴奋,没有一丝拘谨和害怕,反而显得很沉稳。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两个人胳膊上都有纹身,由于穿的衣服,从露出来的一点看,大概就是龙虎之类的图案。
我一看纹身,就有些厌恶,难怪是社会青年,阅历丰富啊。
我晚上还要上班,就没说太多,只是告诉他们水房、厕所、饭堂的位置,并顺手从床头拿了一本“电诈小妙招”扔给他俩,让先自学着,说完就匆匆上班去了。
到楼上,距离上班还有十分钟,我就到楼下小卖部买了盒烟。
小卖部售货员老胡热情地给我拿了一盒烟,我现场拆开,给他也发了一支,两个人一边聊,一边吞云吐雾。
老胡身材高大,长得很健壮,一脸的刚毅,不像苍蝇和蝎子那样,从眼神里都能看到阴冷杀气。
虽然大家都叫他老胡,但他看着一点也不老,一问今年才38岁,也不知道是谁叫的老胡,反正就这样传开了,大家也就习惯了,老胡也无所谓,整天笑呵呵的。
老胡也许看我一脸的稚嫩,不像是坏人,就和我聊开了。
他说自己当初在国内做生意,后来到缅北开发市场,被骗到了诈骗园区,蝎子看他有做生意头脑,就让他经营园区的小卖部。
平时也会到金三角,给园区KTV弄点“冰”。
反正园区挣钱园区花,花出去的钱最后也进了八爷的口袋,也算是搞活经济。
“哈哈,经历很丰富,看你满身的肌肉,不像个做生意的,倒像个当兵的。”我抽着烟,开着玩笑。
“哈哈哈”,老胡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没说话。
一支烟功夫,到了上班的时间。
回到工位上,泡了一壶茶,准备打起精神,晚上专攻姜雯斐。
我看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