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榛、王芷二人折回房内,静悄悄、空荡荡,人去空空。
“这人怎么这样,闹着要喝水,回来人没了个影儿。”秦榛怨道。
“算了,就当好心喂了狗,日头就要落了,这席定是吃完了,咱俩打道回府吧。”
王芷倒是没有太多意外,那人怕是信不过自己。
秦榛和王芷骑着马往回走,路过城中,人烟辏集,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我去买些吃食,做戏做到底。”秦榛道。
王芷赞叹地看了一眼秦榛,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嘛。
秦榛随意进了一家糕点铺子,王芷下马在街边等着。
没一会,秦榛出来,后头还跟着个眼含秋水,唇似涂朱的女子,王芷见了半个身子,就知道那女子正是薛冰钰。
“阿芷,这是我表妹,薛冰钰,你们应该见过几次了。”秦榛主动介绍。
薛冰钰听到秦榛喊出这么亲密的名字,一股气涌上心头。
“榛哥哥,我与芷儿姐姐早就熟悉了,对吧?芷儿姐姐?”
王芷见薛冰钰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被记恨住了,干脆不客套着来,生硬地道:“不算太熟。”
薛冰钰粉脸白了几分,立马仰着笑脸转向秦榛:“榛哥哥,阿娘说你好久没去看她了,她都想你了。”
提起薛姨妈,秦榛神情柔和了些,只道:“你同姨妈说,过些日子,我就去看望她。”
王芷不想见这两人在这寒暄,抓住马鞍,一脚蹬住,翻上马背走了。
秦榛见王芷先走了,也急急上马追去,留着还在原地的薛冰钰死死的盯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指尖入肉。
回到十里街,一人往东,一人往西。
王芷刚进门,红莲就迎了上来。
“我的亲亲小姐啊,你怎么才回啊,夫人都急死了。”
王芷挑眉道,“我不是派人和母亲传话,有事先离开,让你们不用管我么。”
“打你走后一个时辰,宫里来人,传人去问话,老爷、丞相、秦家、郑家和古家都被喊走了。”
王芷想起什么似的,眼皮一跳。
“父亲还未回府吗?”
“老爷还未回,这已经过了五个时辰了。”
“或许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父亲也经常被圣上传话。”
红莲一撇嘴,哭丧着道:“这次怕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红莲跺跺脚,直接哭出了声:“我也说不清,小姐快去夫人那吧,夫人还在等着你呢。”
王芷没空安慰红莲,直奔王夫人房间。
“母亲,我回来了。”
王芷一进门,王夫人起身紧紧握住王芷的手,搂在怀里,“还好你没事,你舅舅传来信说是南郊死人了,车夫又说你与秦二公子往那南郊方向走了,我这心呐,忐忑不安。”
王芷假装震惊道:“啊!南郊出人命了?还好我们只是去了城南的曲水阁。”
“好端端的你与那秦榛去曲水阁作甚?”
王芷一边拉着王夫人坐到椅子上,一边道:“还不是秦榛说那曲水阁的莲子荸荠糕比春杏楼的还好吃,我不信,就同他去试了试,这曲水阁的莲子荸荠糕是五分莲子五分荸荠,口感不好,还是春杏楼做得好些。”
为了防止别人起疑心,这是王芷和秦榛二人事先想好的托辞,王芷没想到第一个听到自己这番说辞的是自己的母亲。
王夫人拍拍王芷的手,“你怎和红莲一样了,吃货一个。”
“我和红莲还是不一样,红莲不挑食,来者不拒,我不一样,我挑得很。”
见母亲情绪逐渐安稳,王芷才把话题引向今日的寿宴,“阿娘,我走时公孙老夫人晕倒了,后面外祖父也过去看了,我见他俩拌嘴呢,外祖父嘴可毒啦。”
“你外祖父同公孙老夫人还有你祖母自小就是玩伴,老一辈的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年轻人见他们平日里不走动都不知道他们这一层关系,其实啊,暗地里关系好着呢。”
“原来是这样啊,幼年玩伴,情谊最是深厚了”,王芷附和道,过了会,又道,“对了,刚听红莲说外祖父生辰,宫里都来人了,外祖父生辰都被打断了,可惜了,外祖父就办过这一场宴。”
王芷脑袋被敲了一下,“胡说些什么,圣人有事召见,做臣子的自是随时侯令,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是是,芷儿错了,我就是替外祖父委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