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出来的凌浅夕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几个箱子,说:“你自己看看吧,我的东西太重了,搬不动,不走了。”
看着一箱箱的东西,柳灵寒故意说:“谁知道你有没有把不属于你的东西带走,那样的话,你可就犯了盗窃罪了,来人,开箱检查!”她可不能便宜了凌浅夕,这王府的东西,她不会让对方带走一件的。
就在家仆上前时,凌浅夕抬脚踩在了最近的一个箱子上,冷冷地说着:“我看谁敢动,这里都是我的嫁妆,若你们敢开箱,我立刻广而告之萧王府的人想抢太师的东西,你说我爹那么多学生,光是唾沫就能淹了这萧王府吧?”
“你!”柳灵寒哑口无言,她可不想成为萧王府的罪人,从而被萧王嫌弃,她把气撒在了家仆的身上:“你们都是死人吗?不知道搬东西吗?”
被骂的家仆们谁都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地受气去搬箱子。
墨玉说道:“我租的马车在后门,你们千万别把箱子摔了啊,里边全是我家太师为小姐准备的东西,摔了可就是对太师不敬啊。”这些家仆平日里也是个狗仗人势的,担心他们因为心里不平而故意摔箱子,所以她先说为强。
其中两个家仆互看了一眼,他俩本还想找机会把手中的箱子给摔了,但听了墨玉的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箱子全搬上马车之后,凌浅夕没有任何犹豫便坐车离去,浑然不知在某个角落里,萧王正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没有任何留恋的样子,他对一旁的薛礼说:“她好像很想离开似的。”
薛礼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若自己是个女子,丈夫从来不疼爱过自己,想必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吧。
没有得到薛礼的回答,萧王也没有生气,但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回到书房之后他便把薛礼打发了,他要一个人静一静,其实他已经不在乎她占着萧王妃的位置了,可是一想到她被……他又不能装作不在乎。
遇到岑风时,薛礼对他冷着个脸,岑风上前对他说:“真不是我们不肯找王妃,你是不知道当时的王爷有多着急,但我们除了在墓前见到祭祀用品,真的找了许久都没见到王妃的身影,这才进了宫。”
“祭祀用品?在墓前?”
“哎,你要带我去哪儿?”看着薛礼拽着自己的衣袖,岑风一脸的疑惑,不知道那薛礼又抽什么风了。
“闭嘴,跟我去核实一件事。”其实薛礼是带着疑问离开的,有件事他必须要弄清楚,而且必须要带一个见证人,他岑风恰好是最佳人选。
二人来到马厩时,车夫正在喂马,见到薛礼二人,车夫立刻上前行礼:“小的见过二位大人。”
薛礼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说说今日之事,王妃在何种情况之下被山匪劫走的?”
车夫把当时的说辞又搬了出来:“我们是在去祭祀的路上遇到了山匪,他们看到王妃生得美貌便起了歹意,王妃知晓我们都不是山匪的对手,便让小的寻找机会回府搬救兵,后来的事情您们都知道了。”
岑风对薛礼说:“这些王爷也都知晓了,你何必又问一次?”
薛礼没搭理岑风,而是直接把车夫给拽走,岑风在身后大喊:“你要干嘛?”车夫也害怕地问:“薛大人,您这是要把小的带到哪儿去啊。”
没多久,三人便来到了萧王的书房前,薛礼对着房门喊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不一会儿,萧王开门走了出来,眼神不悦地看着薛礼:“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薛礼豁出去了,他对萧王说:“王爷明鉴,属下想在您面前问车夫几个问题,还请王爷准许。”
“有话快说。”这就是同意了薛礼的请求。
薛礼看向车夫,又问了方才的问题,而车夫的回答始终没有改变,得到答案之后,薛礼问萧王:“王爷可曾在墓前见到祭祀的痕迹?”
“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礼再问岑风:“那墓前祭祀的东西可是王府之物?”
岑风回答:“对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说:“车夫说王妃是去祭奠的路上被劫,那为何王妃所准备的祭祀用品会在墓前出现?为何?”最后这两个字他是盯着车夫说的。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时柳灵寒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说不定事后她觉得对不起她母亲,继续去祭拜罢了。”当听到下人说薛礼把车夫带走时,她就感觉事情不妙,还好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