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阳道,“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昨晚事都没开始办,就亲了会儿,谁想到她直接断气了,真、真不是我。二小姐断气后,我很害怕,外面又传来二姑爷和人的偷情声,二人撞在门前很激烈,我一时慌了神,便要下床躲在床底。”
“慌乱中摸到枕头下的刀,那刀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刀在床上。但之前她说和我一块儿腻了,要分开,我不肯,我用了我们两个的事做威胁,我就以为她心中有气要杀我!我就、就往她腕上割了几下出气!但你们也知道的,那伤口并不致死!”
“刚好门前那二人换了地方,我就匆忙离开了。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但肯定不关我的事!”
听完马朝阳所说,那群打手又立马拎起拳头,就等着盟主一声令下冲上去,只见李有为吼了一嗓子,大叫道,“都让开!”
那停在半空的手掌运了气,隔了老远就往不断往屏风后钻的马朝阳与陈正青身上打去,将人打得口中唾沫混合血迹一顿飞溅,“我女儿真是瞎了眼了!一个二个全都是恶心人的玩意儿!”
“她不是也……”陈正青声音戛然而止。
骨头碎裂声传到顾知意耳里,他觉得有些肉痛,只听盟主又道,“她是我女儿!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意见,你一个靠着皮肉入赘的废物,哪来的脸去说我女儿!”
“肯、肯定是他杀的,”马朝阳为见着盟主出手越发狠重,急忙撇清关系指着陈正青道。
“不、不是我,”陈正青一话三吐血,话说不完整,急得杜鹃上前接话,“姑爷昨晚与我待了一夜,那哑巴丫头也看到了,盟主可以去问那丫头,那、那丫头现在还被锁在柴房里。”
在场众人宛若时间停滞般突然停了动作,那各异的姿势一时有些滑稽,盟主双手握拳捶了一顿额头,又一掌拍向杜鹃,那杜鹃砸在陈正青身上,二人双双被砸晕。
门口似乎涌来一阵风,一残影窜进屋里,黑衣人指尖弹了东西出来,命中地上三人,来人速度极快地躲避攻击,再从窗口越出,一进一出只在眨眼间。在他离开的那刻,地上中暗器的三人全身发黑,尸体迅速干瘪,血液由七窍涌出,留了满地血污。
李珏下葬那日的天气不算好,从前一晚开始就下着细雨,顾知意与凌南枫虽然也跟了过来,但二人身子各有各的毛病,所以两人只是站在远处可避雨的棚下远远观望。
人散了,二人也要离开,凌南枫撑开画满绿竹的油纸伞,等顾知意钻进伞下,他就坏心地移开了些,此时便又一把伞打在顾知意脑袋上。
“拿着吧,”束着发的玄衣女子面上无表情,语调淡淡,如寒山冷玉。顾知意脑子突然开了窍,听着这声就道,“你是之前救我的那个面具人?”
“或许吧,”见顾知意不接伞,她就收了伞放在一旁,再淋着雨走到坟前。
“你也是那天杀了人的黑衣人,”顾知意追上去,他把凌南风执伞的那只手按在怀里,那伞就全偏了过去,雨水打了凌南枫半边身子,雨势虽然极小,但密密麻麻落下,不多时那外漏衣物的颜色就由浅至深。
“街头茶水铺,那是我认识她的地方,”她道,“初见距今也不过一年左右。”
顾知意一听这开场就知道有故事听了,把与自己并排的凌南枫往后推了一把,再虚靠在人身上等着下文。
玄衣女子的目光不离墓碑,面上疏离冷漠,接着用着生冷的腔调道,“她那时穿着红粉色,皱着一张可爱明媚的脸,在吩咐手下打那茶水铺的老板,打人的理由是——茶水难喝。”
……
叶家是江湖上有名的用毒世家,不过毒这手段并不被江湖人普遍接受,再经着百年发展,叶家便分为两支。
一支以毒为主,且逐渐消失在江湖中,另一支做起草药经营的生意,而药草分多等,最普遍的药材只是顺带买卖,多是提供不面世的珍贵药材让人竞价而致富。
叶清清就是用毒那一脉的后人。
这一脉隐世后,对毒的研究就从普通毒药变成了蛊毒,叶清清出来历练就是为了找合适的药人胚子。
药人又分两种,一种是为了试药而存在,另一种就类似于贴身护卫,毕竟毒药多长于险境,养个帮手再正常不过。而药人寿命不过短短数载,没时间培养,所以一般挑选的药人在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就会天赋异禀身怀绝技。
此次叶清清出来找的就是后者,可出来兜转了大半年却一无所获。要不是因为蛊虫难养,而她手中也只有几条养成功的药人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