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恺带来的人上前要将地上二人拖开，朱羽一见，立马将四肢插进土里，使出一招龟龟笼地洞将杨正义护住。

顾知意身陷打斗现场，却只是看着熊恺在那哈哈大笑，再露出担忧表情，想道：这人不会笑着笑着暴毙吧……话本里都这么说的……

“看什么看？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熊恺冲顾知意道。

一旁朱羽已经被扛起来了，待人将杨正义翻身，只见钥匙插进他心脏旁的皮肉里，熊恺拿出大刀要挖出来，被凌南枫一个石头弹了手筋。

“别误会，”他安抚着在他怀里发抖的顾知意，道，“你换个地方我不会拦你。”

熊恺招呼手下冲向凌南枫二人，待所有人都被干趴下后，他才害怕得要逃跑，“你、你等着，”一转身就被起身的朱羽撞倒，他视线下移，只见一把匕首连带柄都进了自己腹部。

朱羽手中满是血，原来他趁乱剥了杨正义血肉取了钥匙，再将刀藏于袖口后捅向熊恺，这下笑着的人又换了。只见他笑着就哭出来，再去替被他亲手杀了还死不瞑目的杨正义合上眼皮。

朱羽虽拿了钥匙，却只是把它藏起来，久久无动作，某日他去牢里看燕飞，燕飞道：“今儿怎么又是你一个人来，我都好久没见着其他兄弟了。不过也是，虽然是我误伤了人，但也确确实实做了错事，他们不乐意见我，我也能理解的。”

朱羽没把那几人的事告诉他，只是笑道，“熊恺要成亲了，他是入赘的，便要跟他妻子去很远的北方；牛振迟伤还没好；就我一个人陪你，你不乐意？”

“乐意乐意，”燕飞也跟着笑。

当晚朱羽就摸去了天仁帮，在这之前他已经把家里的人都送去了其它地方，只等宝藏装满他备的车厢，那他也要去往别处了。

只是没想到，开了门见的只是些没用的破书，这才知道凌南枫没骗他。

………

凌南枫在交了钥匙那天后就带着顾知意离开，二人再次去了那个拍卖场所在的小城，现在二人正在客栈房间里喝着茶水，他突然道。

“我们离开的那天，恰好碰见顺风楼的人来送消息，估计是之前那魔教人的画像。不过朱羽本就意不在此，也没想到顺风楼真能拿到那肖像，但东西都送到了，断没有回绝的道理，心疼地付了银子后，就眼不见心不烦地把这玩意扔了。我呢，秉承着好奇心过盛，就把它捡了回来。”

说着就又掏出画卷，不停抛接着。

顾知意听后便伸手去拿，凌南枫抬起手来，可顾知意扯到了画轴，二人动作合起来就把那卷轴摊开。顾知意隐约见着画上某个胎记，他就拉着另一头，再一用力，直接把画像撕裂开来。

顾知意拿的画上只有左半边脸，凌南枫面不改色地卷起手中那半张画，再手一滑，直接扔进油灯里。

“嘶——”顾知意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看着那画烧成灰烬，也不阻止，只是用着可惜的口吻道，“可惜了，本来还能一睹芳容来着。”

“我见了，”凌南枫看着顾知意道，“跟你很像。大抵好看的人总是有相似性，避免这画给你惹麻烦，还是烧了为好，”他接过顾知意手中的画，一同点了，灰烬三两飘在桌上。

“跟我很像的话，那画上的人是不是很好看？”顾知意问。

“没你好看，”凌南枫笑道，“明天是拍卖的最后一天，拍卖单上有白珠，如果白珠带有根茎还是活的，那可以用来养你的流光卷。”

“流光卷吸收白珠的营养后，会有概率开花。那花就是跟虹霞锦株同等级的流霞锦株。虹霞锦株单用有剧毒，但要是能混着流霞锦株的话，就是至纯的一个解毒药。”

“不过这消息我是看杂书知道的，而且世上也还没有流霞锦株这种东西，真假不能保证。不过反正流光卷是你的，白珠我也会送你，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

隔日的拍卖场外，出现了人挤人的情况。顾知意被人挤着，他觉得自己脚都不用着地，就能被推到场所里头，抱怨道，“人好多，连空气都是热的。”

避免顾知意被其他人碰到挤到，凌南枫将人圈在怀里，“我们去包厢，不会同他们挤一块儿的，等下我让人再送些冰过来，你就不会热了。”

上了包厢再往下看，底下乌泱泱一群人，与第一次相比，多了该有一倍的人，还时不时有人晕倒被抬出去，他惊讶道，“今天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吗？”

“拍卖单上除了白珠外，也没什么稀罕东西，估计是临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