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王鹏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王老四和小文也跟着走了出去。
徐管事忙着急地拦住几人,
“一百两,一百两!
哎,大哥,别走啊!
你若是对价格不满意,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王鹏执意要走,这管事的仗着店大欺客,真以为自己没了其他去处,识货的人多了去了。
“徐管事,我们再转转,您留步吧!”
王老五见一中年男子同爹拉拉扯扯,伸着头往里张望,没顾着牛车还在自己身后,挡住了门口的去路。
“哎,你这小子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过了!”
两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众仆从。
说话的是个个头稍高些、神态倨傲、长着一双三角眼的男子,黄耀,身边跟着的是自己的堂弟,黄利,个头不高,有些瘦弱,一副不好相与的刻薄模样。
黄耀见王老五傻楞着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动了怒,面色不善,一把推开王老五,走进门去,边走边骂,
“滚开!不长眼睛的东西!”
王老五正看着门内的动静,一时不察,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自知理亏,又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上前理论,牵着牛车畏缩地站在门口旁边。
“五叔,你没事吧!”
小文瞧见方才一幕,担心地过来询问,王鹏和王老四也摆脱了徐管事的纠缠,快步走了出来。
王老五摇了摇头,见包裹鼓鼓囊囊,还挂在王老四身上,诧异道:
“四哥,咋没卖?”
“八十两,太低了!”
王老四垂头丧气道,按爹的说法,至少能卖一百五十两,这店里管事只给八十两,确实太低了。
“走吧!我们再去几家制衣店问问。”
……
“徐管事这是怎么了?追着那几个乡下人干什么?”
黄耀皱着眉头看着徐管事慌里慌张地追出门去,纳闷道。
这徐管事每次见自己来可都是亲自迎接,那身子躬得恨不得跪在地上,今日怎么回事,好似没看见自己,同那几个乡下人纠缠不清,那些人满身的穷酸样儿,怎么会买得起这店里的衣服,要知道,这可是县城里最好的制衣店了,价格不便宜。
黄利也颇觉好奇,
“待会问问就知道了!”
不多久,徐管事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见了黄耀和黄利俩人,顿时笑容满面,
“黄大公子,黄三公子,你们来了!
店里刚进来一批布料,是从京城运来的,听说京城正流行这样的布料,我带两位去瞧瞧!”
黄耀没有接话,问道:
“刚才那几个乞丐怎么回事?”
“乞丐?”
徐管事一愣。
黄耀不悦道:
“门口赶牛车那个。”
徐管事笑着解释:
“他们啊,是乡下的村民,猎了只动物,想卖皮毛,嫌我给的价太低,也不讨价还价,二话不说就走了。”
黄耀这人虽然脾气不好,可心眼很是灵活,能让这徐管事亲自接待,还追了出去的,定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徐管事有些纠结,自己刚才已经让人跟了上去,就是不想这虎皮落在其他人手里,若是被黄耀知道了,这虎皮怕是没影儿了。
不过若是被黄耀知道自己骗了他,恐怕也落不得好果子吃。
这黄耀不仅仅是富家公子,他姑姑可是县令夫人,谁不知道县令夫人最是护短,惹了黄家那就是惹了县令。
纵然再不情愿,徐管事还是凑到黄耀耳边,小声说了出来。
“虎皮?”
黄利离得近,也听清了徐管事的话,惊喜地看着黄耀,
“大哥,姑父的生辰就要到了,这虎皮可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礼物!”
黄耀点了点头,赞同道:
“走!
我们去看看!”
……
王鹏带着几人又问了两家制衣店,一家出了一百二十两,一家出了一百三十两。
出了店门,王老四问道:
“爹,咋办?”
王鹏也拿不定主意,虽然这两家给的价钱都比徐管事高,可还是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