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毒气虽然不知名,可一些人却还没碰上凶兽就出现了浑身乏力的迹象。
好在都备了些解毒的药来,可惜效果不大,毕竟不是对症下药。
越是深入,越是阴沉。
明明是白天,里头却是灰蒙蒙的,一有风吹草动都让人不得不提起十万分精神来。
他们越是警惕池莜竹的脸上就越舒坦。
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躲到隐蔽的地方,伪装声音,“好恐怖,我们不会都死在这里吧。”
“我们带的干粮会不会吸引来凶兽啊?”
“闭嘴,哪来的孩童的声音。”
刚才在进山前的男人最先发声。
哪知他的声音一出,一个刺耳阴沉的声音传来,“啊啊,树上有一个黑棺。”
吓的众人一激灵,队伍中开始有些混乱,都在纷纷抬头看她口中的黑棺。
就在大家都抬头的时候,池莜竹飞身上马,除了羽一和羽霖,没人知道她的小动作。
“黑、黑棺,真的是黑棺。”
“完了,不会真像山下的那个道士所说的那般,这里是个邪恶之地,夜半三更更是出现了邪祟抬棺?”
“安静,别自己吓自己。”
“定是人为的。”
说话的人声音明显是害怕的颤音,慕溪吓的不敢睁眼,死死的拉着她皇兄慕安的手臂,一刻都不敢放开。
唐暮羽掀开帘子,环视后方。
只见池莜竹哆哆嗦嗦的拉着羽一和羽霖。
虽然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是却看得出她身体在颤抖,唐暮羽捉摸不透的心此时更是紧紧的揪着。
唐暮羽此时才发觉原来他的马车如此之大,足以让下五六人,可这里头却独他一人。
“白之...”
话还未落,那黑棺不知怎么的,突然掉落,黑棺悬挂之高,在掉落地上的时候却很完整的成六片散开。
人的尸骨,飞禽走兽的尸骸,玉石,药草散落一地。
虽说大多都是习武之人,可也不免有一些像慕溪这样的人进来。
看到这幅景象的时候惊叫连天,唐暮羽别的没听见,只听见了后头池莜竹吓破胆子的叫声。
他顾不得其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池莜竹的马背上,就连羽一和羽霖他们也没来得及反应。
一手伸手去挡住了她的眼睛,一手克制的悬在她的腰间不敢落下。
池莜竹一整个懵住,这是什么情况?她装装样子而已啦,这是咋了?唐暮羽也怕?嗯?
她没明白唐暮羽的意图,满脑子的疑问,她撤回抓着羽一和羽霖身上装模作样的手。
只听到头顶传来急切安慰的温声低语,“别怕。”
他说她怕?
池莜竹微微怔住。
唐暮羽的心跳声在急速运转,她听的一清二楚。
她扒开唐暮羽的手,仰起头凝望着他,眸中某些情绪翻腾。
她的声音甜甜的极具穿透力,“将军,你不到你家慕姑娘那去,跑到本少主的马背上作甚。”
她冷不伶仃的说出了心口不一的话来。
唐暮羽发觉自己的行为有所逾越时,已经稳稳的在池莜竹的马背上。
现在更是被池莜竹的话弄的全身僵硬,不知该作何回答。
他努力忽略垂眸下那灼热的视线,也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绪,四肢不听使唤。
他就像被几条锁链困住了手脚,即使想看清面纱下的脸,却也在克制着自己。
“哥哥。”
她下意识说出的两字,让他彻底不敢开口说话。
他察觉到,自己喉咙间有哽咽之意,他怕他开口后突然发现那只是自己心中的一丝贪念。
池莜竹对自己口中突然在这种时候出现的两字,也深感奇怪。
为了防止尴尬,她向羽一伸出手,羽一心领神会提起自己的衣角,放到她手中,“别怕,我们都在这呢。”
陌生的男声,把唐暮羽拉回了神,原来不是叫他啊,看来日思夜想真的让他出现了贪念。
但他并未有离去的意思。
被池莜竹掰开的手反过去握住她,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一握,想要挣脱轻而易举,然而池莜竹没有那样做。
接下来的话,让唐暮羽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暖意,“你不松开,本少主就当你怕了。”
“本少主行侠仗义惯了,对于有求于我之人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