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坦福的帮助下，灵网科研基地内剩余的资料、成功和一些还用得上的设备都被封剑鸣和极限战士们打包带走，因为第三舰队的业务实际上并不涉及科研，出于种种考虑路远也并没有带各大公司的研究员来到基地，所以他们能做的事情也就仅限于此。

在极限战士忙着搬运设备的时候，路远找上了冉龙君。

“看样子，在来之前你也不太清楚冉家到底在谋划什么。”

“是啊。”

冉龙君神色有些黯淡，原本的他还因为冉家的身份而感到自我矛盾，不能肯定自己出逃的行为是正确的。

但在看到基地内的那些研究员们后，此时他的内心已经彻底坚定起来，无论他的父亲有着怎样的抱负，要实现多么远大的理想，这种将人类作为耗材的行为都必须得到遏止。

“父亲他，或许并不是为了霸权才反叛共和国，但他的行为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暴行，这里的情况只是冰山一角，据我推测，父亲很有可能会利用更多，成百上千乃至一个星球的人来构建真正的灵网。

只要灵网内的人类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类，那么就算AI技术不够先进也能达到更高的灵网拟真度...我甚至难以想象那种场面有多残酷。”

路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没关系的，只要有我们在，有共和国在，人类的伦理道德就不会继续崩塌下去，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共和国将不可战胜。”

还没等再收一名SSR名将的路远开心一会，完成工作的封剑鸣就和斯坦福一同来到了二人身前，而这时路远也要开始慎重考虑这些基地研究员的未来去向。

说起来这些研究员也怪可怜的，他们本是上宫家境内优秀的虚境和灵能领域的学者或是教授，被上宫家以科研项目骗到基地来不说，还签了卖身合同被嘎的只剩个大脑，可谓是听者落泪。

他们所涉及项目的敏感性和机密度极高，肯定不能将他们送到义体科技发达的联邦去重塑身体，如果要将他们带走，一时半会也无法从陷入战乱的联邦订购全套义体。

说到底，想要让他们从脑花状态恢复人形，以共和国的技术很难做到，交给联邦的话又百分百会泄露共和国机密，从一开始，上宫家给他们画下的大饼就没有实现的机会。

迫不得已之下，路远只能询问斯坦福自己的想法，并向他承诺如果跟着第三舰队走的话，他会尽最大努力推动共和国义体技术的发展。

斯坦福最终的选择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他选择留在这座基地之中。

“事到如今，你们也就不必管我好了，我心里很清楚，哪怕是联邦最顶级的义体，也无法弥补我们内心的缺陷，将身体上的零件逐步替换为义体和为一颗脑子填充一整套义体的含义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连我自己都无法肯定，我到底是不是个人类，毕竟我已经被困在这具机械身体里这么多年了。”

机械眼直直的注视着路远，虽然看不到斯坦福的眼神，但他能听出后者语气中带着一丝放下重担后的解脱感。

“我还记得这些同事们的名字，爱丽丝，崔斯坦，石岚，弗兰克...他们有的偶尔还会回应我，可有的已经成了对外界毫无反应的植物脑，我想，这样的日子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听出斯坦福言外之意的路远等人陷入了沉默，特莉娅还想要再劝劝他，却被路远拦了下来。

“跟那些虚境污染也有关系吧。”

“呵呵。”

斯坦福发出难听的机械笑声，晃了晃脑袋。

“瞒不过你，没错，本来想着让你自己在资料里看的，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简单来说，这就是灵网计划最大的缺点，剧烈情绪影响下产生的灵能，是有负面作用的。

尤其是基于负面情绪而产出的灵能，一旦聚集起来后，很容易导致虚境侵蚀和邪魔入侵，你难道不好奇这些年来我们产出的灵能都去哪了么。”

“你...”

“没错，我早就用这堆灵能和虚境大君签订了契约，如果你们能再来的早一些，说不定他们还有得救，可现在，我们只不过是不能移动的污染源罢了，倒不如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灵能的特性，我根本无法维持这么久的理智。”

“路远！”

舱室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而夏侯元深则是返回来看看路远还在和斯坦福说什么，斯坦福解释完自身的遭遇后便转过身去背对他们。

“好了，关于这座科研基地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年轻的共和国少校，你也该踏上新的征程了，我只有一个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