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山眼中诡异的紫色一瞬即逝，路远眨了眨眼，恍惚间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错觉，而暴躁老头的声音冷静下来，再次响起。

“根据灵能学科学家的猜想，虚境或许是和现实空间对立，代表精神和意志的抽象空间，又或许只是一处容纳着灵能，同时具备自己独特特性的亚空间，但无论如何，灵能的来源是所有具备思维的生命体，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生命体所产出的灵能在属性上可以简单划分为正负两极，高兴时情绪波动所产出的灵能为正的话，那么恐惧和愤懑之时产出的灵能就是负。”

灵能这种能量的本质不会因为正负而发生改变，所谓的正负只是一种类似伴生矿一般的特质形容，正属性灵能可以更为高效的转化为可以利用的纯净能源，如果被吸收还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加成，而负属性灵能则反之。

路远在心中默默重复着老头的话语，星海无垠并没有出过类似设定集一样的东西，而玩家自己对游戏设定做出的猜想往往没几个靠谱的，因此他也没有深入了解过像这样对灵能体系的介绍知识。

彼时的玩家都只是将灵能当做共和国的职业特色，不可不品尝罢了，并没有多少人对灵能会对文明产生的影响深入研究。

“通常情况下，灵能在没有被专门收集起来的情况下会自然挥发，进入虚境，而正负灵能会在这个过程中相互抵消，但很明显，无论是共和国、人类文明，还是整个宇宙，在负面情绪下产生的灵能都比正灵能多。

这些多出来的特质部分，经由量变引发质变，最终汇聚为异常点和邪魔这样的污染源，而灵能部不断消灭这样的污染源，就可以让灵能的循环走上正轨。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哪怕是再纯净的灵能，也会具有细微的自身属性，如果说把这些灵能塞到炮管里打出去，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如果一位灵能者长年累月，无时无刻都受到灵能的侵蚀的同时，还要不断吸收新的灵能...”

唐剑山、林鸿德和路远此时的面色都异常严肃，路远已经明白了所谓的双刃剑是什么意思，也对灵能部这么多年来的低调有了大差不差的猜想。

而且，如果说一般的异常点和邪魔只需要灵能部外勤干员处理即可，那么级别为大君的邪魔统领则需要星系级别的灵能部力量集中应对，可再往上呢？

虚境低语便是虚境中难以描述的强大存在产生的影响，这种影响不一定是刻意而为之，更像是他们力量的延展，灵能者甚至能从低语中得到知识和力量，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灵能者作为灵能富集的节点，如果在平衡身上灵能的时候突然受到强大的外力干扰，那么思维受到污染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后果。

要知道，灵能部平日里面对的大君级邪魔，有相当一部分是人形。

唐剑山一字一顿地做出了最后的总结，也是被灵能部深埋上百年的最高机密，这些东西或许早已被外界察觉，可没有任何人敢于将其拿到明面上进行任何讨论。

“一切力量皆有代价，成为灵能者，不是一件好事，共和国大肆使用灵能，也未必是件好事，帝国的术士在强大的同时可以运用元素力量反哺身体，往往可以活到150岁之后才会面临元素失控的风险。

可共和国的顶尖灵能者，鲜有能活至60岁以上者，也正是因为极高的失控风险，灵能者才被严格限制了在共和国内能够获取的权利。

在战场上为国家抛洒鲜血，在虚境守护共和国的第二战线，到头来往往只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自我毁灭，这是灵能者的悲哀，也是共和国的悲哀。”

越强越短命，这听上去就像是某种难以想象的伪命题，但路远知道唐剑山说的没错，帝国甚至有曾经在入侵东洲战争时活跃的术士，目前仍顶着共和国认证的战犯罪名在帝国魔法院上窜下跳。

而那时在反帝国战争中涌现的那批天才灵能者们，名字已经悉数被刻上了纪念碑。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如此，共和国为何仍要一意孤行，发展灵能体系？”

看着路远沉默不语，唐剑山端起一旁的恒温茶杯，润了润嗓子，引导着路远的思路继续前进，而路远没有迟疑，开口答道：

“因为不能停，国家对抗如逆流而上，不进则退，我们必须按照先行者遗迹的安排，以灵能作为立国之本，不然帝国和联邦只要看到可乘之机，一定会一拥而上。”

“呵，你小子看来对于先行者遗迹也有些自己的想法，但先行者本身有什么谋划我们暂且不谈，你说的没错，没有灵能科技不断迭代，更新护盾强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