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领着陈安泰坐上马车进了县城,每人三十两添了一双锦缎厚靴,一百两给陈安泰添了件普通的锦缎长袍。
“东家,太贵了,要不您自己买个好的”,陈安泰一脸不安,好是真好,忒贵。
“穿着,好看,我就不买了,一屋子布,我回去做,还有这么多天呢,我腾开手也给你做件外袍,扛风暖和”,做吧,买不起了。
“谢谢东家”,一听还给自己做,心头一暖,东家给做衣服多大的脸面。
回了庄院忙了七日,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弄完了。
扳着指头算了算,爹还需几天,夫君竟也未回来,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
喊了陈安泰来给了一件月牙白带帽子的锦缎外袍,美的陈安泰坐不敢坐站不敢站,东家手艺太好了,关键是抬人,硬生生把自己也抬出两分贵气。
“放心大胆的穿,坏了再做,帮我把这些都抱走,给我爹娘他们自己分”,除了大小之外,颜色都差不多,自己留下一红一白两套衣裙两套外袍,夫君也是,余下一堆,想起什么做什么。红的多,忒多。
打发走陈安泰又随手缝了十个漂亮的靠枕,自己留下两个,余下八个捆在一起拎着出了小楼。
刚一进爹娘的小楼自己都乐了,入眼一片红,爹穿上忒好看了,张扬霸气,威风。
老夫人笑着招手:“雯丫头,娘可太喜欢了,这牡丹花是怎么弄的,你娘没抢过我”
“呵呵,手工编好缝上的,您穿好看娘穿着长”,好看,端庄,贵气。
杜老倔笑道:“爹和陈弟还有杜宸各两件长身内袍三套外袍,一白余下都是红,爹喜欢”
杜氏一脸与荣有焉的笑着不说话,女儿果然早看会了。
“爹穿忒帅,给您们用布头缝了几个靠枕,免得后背受寒”,喜欢就好。
一人发了一个靠枕,杜氏笑道:“女儿,娘留下一捆粉色的,知你不喜欢,你给娘重做一身,你婆婆有一捆紫色的,你也给做一下”
“好”,做吧,忙就什么也不想,闲了就担心,哎。
回房做了两日,又做了几个抄袖这才消停下来。
吃过早饭,老夫人取出半床各色丝线:“丫头,过年了,会什么编什么,送人自己挂讨个好彩头,就在这编,热闹”
“是,娘”,这是累傻小子呢吧,也忒多了。
一上午编了两个大中国结,喜的两个娘一人拿房里挂起一个。
杜老倔看着女儿眼底一抹笑意:“丫头,爹有个玉管子,帮爹也编个腕饰,爹喜欢红色丝线,有十个白玉的,在吉远时你婆婆给的,据说每个值五千两,當也要一千两,你都编了,给你们一人一个,还有两个金管子咱俩一人一个,每个金管子有二两半,好好编”
“好”,爹有干货啊。
整忙到吃晚饭,吃过晚饭老夫人又要让编牡丹花,又编了一个时辰这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每天让爹娘支使的团团转,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二月二十八,新年与大年只差十天,眼看还有十二天过年,整个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王掌柜的和爹带着大伯一家终于回来了。
赵广仁一年不见憔悴了好多,赵氏拉着陈雯直哭,第一次见到大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大娘失控,又不好问,忙拉着人安顿进单独的一座楼里,赵爷爷赵奶奶人都不错,憨厚老实的庄稼人,与周爷爷他们差不多。
安顿好赵家人,陈鹏换上女儿亲手做的袍子心头火热:“雯儿,这手艺可比你娘好多了,比买的都好看,贵气。爹喜欢红色的,还有吗,给你大娘和你两个大伯也做一身”
“娘那里还有,一会您都拿过来我做,爹,大伯的孩子怎么没来?”
陈鹏叹了口气:“……难产,一尸两命,莫当你大娘再说这事。你大伯……我们走后三个月让人做局算计进了牢里,你大姐婆家势利,得势时对你大姐好,一看你大伯坐牢了怕受牵连,不许你大姐回娘家,生孩子也没当回事……哎,爹去花了两万两银子把人捞出来的,你大伯说以后死也不回去了就跟着你”
“不回,有大伯在爹也不孤单,穷过福过咱们都在一起”,难怪大娘哭的那么伤心。
爹回来自己的楼里热闹起来,给大伯和大娘做了身湖蓝的,王掌柜也是湖蓝的,顺手又给杜成做了一套,已经是一月二号。
杜老倔又带着杜氏和老夫人办了一次年货,又买了许多的布。
陀螺一样忙到了腊月二十九,杜仲一行人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