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陈雯进了楼,车夫笑道:“九楼许有艳福”。
霍九楼咂咂嘴:“凡心我也有,我倒乐意她爬床,少废话赶紧干活”
车夫调转马头:“她身毒未清,您不可动情”
“滚”,是不是闲的。
“嘿嘿,您可配不上她”,车夫说完赶着马车出了大门。
“……”霍九楼咬了咬牙关了院门向小楼走去。
楼里有人,虽然看不见,可一进门热气扑脸。
边走边解了红袍,忒他妈长了,装也不能太过,赶紧解了放到椅子上,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敢穿袍子上楼,估计自己就得被搜身。
一路来到三楼第二个房间推门而入,刚抬手要落锁,心下一惊,门没锁。眼前房间多说有十平米,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半晌心下叹了口气,自己已是阶下囚,只是眼下少一副脚镣罢了,想甚门锁呢。
好在不冷,屋子里异常的暖和,坐在床上片刻,心里慌的不行,咬牙切齿的取下步摇松散发髻,扯过被子,睡觉吧,过的快。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再一醒吓了一大跳,一屋子的各色布匹,急忙坐起,这什么时候拿进来的,怎么一点儿声也没有。
刚要穿靴……没了,只有一双绣鞋,这是怕自己跑啊,行吧,绣鞋有点儿大也凑合,转身整理好床榻,霍九楼一身红袍走了进来:“我穿稍短,瘦,你大些做……你爬床的速度很快“
“……咳咳咳咳,我给您量一下”,不能接着不是好话,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心大呢。
“……好”,眼前人墨发披散,刚睡来的慵懒容貌,一身红色短袄红色长裙,神思一阵恍惚。
取过尺子一一量过笑道:“我已知了,只我这身做针线不舒服,借您一方细布我先给自己做件夹袍”
“……给我也做一件”,心下一讪,难怪张景林四下找人,果然美色动人心,自己也不能免俗:“不打扰你干活,袍子我先穿走”。
“是,给您多做几件”,做吧,这玩意儿省事。
霍九楼转身离开,赶紧又平整了床榻,这才取过一捆湖蓝细布和棉花。
薄薄的铺开一层,一个时辰后一件湖蓝色窄腰合体七分短袖的交领长袍换下红衣,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天色将晚,霍九楼拎着一盒油灯推开门。
床上少女半匍匐的跪卧在床上,突然失笑道:“你倒好眼力,怎么不知去要”。
“还有两针我懒得动,您先把那几件抱走吧,这个马上做完”,谢天谢地,谁敢进去要啊。
“知你睡不着,一共十盏油灯”,将木盒放到一旁,捡起布匹上的袍子一怔:“怎做这么多?”
“做顺手了呗,您放心吧,这件是厚的”,目送人离开,赶紧取出十盏油灯。
就着光亮将这件做完,暂时停了下来。
“过来吃饭”,一道声音传过,忙熄灭油灯抱着红袍走出房间。
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抬手敲门。
“进来”,一道沉音响起,推门走了进去。
“坐下吃饭”,看了一眼陈雯:“这两日都过来吃”
“是”,将袍子放在一旁的木架上,赶紧走过去坐下。
桌上七个菜,两碗饭。
“吃吧,莫拘束”,霍九楼吃了一口,陈雯才敢动筷子。
忐忑不安吃了一碗赶忙放下。
“吃饱了?”,吃饭倒斯文。
“……还、还能吃一碗”,没看见饭在哪。
“呵呵……自己盛”,一阵好笑拎出食盒。
起身盛了一碗,又给王爷添满。
“青竹不错,怎么弄的?”,这么能吃,明日还需多送些。
“丝线编好缝上的,不然太素了”,穿着倒好看。
“穿着很舒服,手艺不错,你大姐给你立碑你可知?”,许也是早知。
“听说过,大姐……不想我再出现吧,就现在挺好的,有爹娘有庄子”,知足。
霍九楼看了一眼陈雯:“北王府后宅确有阵法,而且是三阵交叠,等闲人进去就出不来,只证据还在找,许要多两日,你也莫多思”。
“民女明白……您让人寻一寻围墙暗影之地,还有那片湖,我估计有暗道,当日我稀里糊涂的从后宅就到了湖边”,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我一会儿通知他们”,怕还真有暗道。
吃过晚饭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时间心乱如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