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禅夫妇俩在国外十二年,偶尔回国一次,也是小住几天就走,亲情之间有些生疏了。
没有生活在一起,原本就容易产生距离感。
一路没什么话,平时经常通过视频聊天,天涯若比邻,大概说的就是现时的网络时代,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父母与子女是一场渐行渐远的修行,说的就是霍家的这种豪门家庭关系。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距离感是表面上的东西,血脉之情打断筋骨连着肉,是无法割舍的。
车子直达银滩五号,霍老爷子住的别墅。
爸妈每次回来都住在这里,有属于他们的固定房间,佣人每天都会打扫清洁。
霍耀深戴着老花镜,正坐在宽敞大厅上看报,年轻人都用手机看新闻,老人家嘛还是喜欢传统的报纸,他也不例外。
见到儿子和儿媳突然回来,霍耀深也是有些吃惊的,“你们夫妇不按套路出牌啊,事先也不通个电话。”
霍嘉禅道:“爸,突然吧,我就是要这个效果。”
徐舒亚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微笑道:“爸,嘉禅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还惊喜,要不是我的心脏还过得去,怕会是惊吓。”
“爸,瞧您说的,我们回来您还能不高兴?”
“高兴,高兴,就是太突然了。”
佣人一直伺立在左右,见他们回来了,立马彻茶上茶,夫妇俩陪老爷子聊天,说说在国外的事情,也说说泰联公司的业绩什么的。
霍耀深看着他们说道:“对了,有个事情,我正面跟你们说一下。”
霍嘉禅笑了笑,“爸,你说吧!”
“霍洋和苏酥去年办证的事情,我是不是在电话里头跟你们说过了?”
“爸,说过了,他俩办证都快一年了吧。”
“嗯,我想在今年让他们办婚礼,时间让你们这对当爹妈来定。”
“可以,我对我们海市的传统文化习俗还是了解的,我来定,爸,你放心。”
霍洋坐在爷爷身边,听到要给他和苏酥操办婚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内心却狂喜不已。
椰岛之前,或许他不怎么动心,但经过这趟椰岛之行后,他和苏酥有了夫妻之实,感情也如雨后春笋般飙升,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徐舒亚优雅坐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站起说道:“爸,我们的时差还没顺过来,有点累了,我想上去休息一下。”
霍耀深道:“好,嘉禅,你也去休息。”
“行!”
夫妇俩走到楼梯口,徐舒亚回头说道:“洋洋,今晚叫酥酥过来,我们一家人团聚团聚,吃个饭。”
“好的妈!”霍洋给老妈一个OK的手势。
上了楼,关闭房门,徐舒亚脸阴沉,冷冷道:“洋洋绝对不能娶酥酥,绝对不能。”
霍嘉禅呆愣半晌,突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你反对他俩在一起啊?”
“从我得知他俩办证的那一刻起,我就极力反对了,只不过碍着老爷子的脸罢了,不怕告诉你,本次我催促你回来,我就是要阻止他俩在一起的。”
霍嘉禅蹙紧剑眉,“舒亚,他们证都办了,就是合法夫妻了,反对不好吧?”
“结婚的可以离婚,办证的可以拆证,反正酥酥不能嫁给我家洋洋。”
“说说你的理由。”
“苏酥十四岁开始就住进我们霍家,她和洋洋从小到大就是兄妹相称,她跟着洋洋锦衣玉食的,霍家对得起她,也对得起她爷爷和双亲,但要酥酥嫁入我们霍家,我不同意。”
她的话很明显了,可以认苏酥这个女儿,但儿媳妇她不认。
“这样不是更好嘛,彼此都了解也省事。”霍嘉禅揽着她的肩膀在床沿坐下,“我们这十几年虽然在国外,但洋洋在这边的花边新闻我在各大媒体也见到了,如果他娶酥酥,也可以让他收心啊,何况苏酥是个好姑娘,在事业上也可以帮衬到他,这不是两全其美……”
“啊!”他话还没说完,大腿被她狠狠掐住,“你掐我干嘛?”
“我这么掐你都掐不醒你啊?”徐舒亚说道:“酥酥这孩子的命格不好,谁娶谁倒霉,我就这么个儿子,不能葬送在她手里。”
霍嘉禅一愣,这话挺严重的。
“你这是封建迷信,不可取。”
“你也不好好想想,酥酥出生那回,她妈难产,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娘和孩子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