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沈总好像要把赵董事给开了。”
赵董事是公司的元老,这几年做的确实不太好,中饱私囊、公报私仇,还贪了好些钱。
沈律言这些年收拾过不少公司元老,不差这一个了。
赵董事大抵是不服气的,被一个年轻人架空了权利,灰头土脸的赶出公司,这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赵董事丝毫不讲风度,被拖着扔进电梯之前还在破口大骂:“沈律言你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多年的情谊半点都不认,说翻脸就翻脸,我告诉你,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恶毒的诅咒,在绝对的强权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他现在除了发泄情绪,根本奈何不了沈律言。
有些话程安也只敢对江稚说:“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还以为沈总很好说话,斯斯文文,温和儒雅,真的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狠心的人。”话锋一转:“不过不狠,公司这些贪钱还乱搞的元老,估计还要继续留下来吸血。”
江稚说:“沈总确实心如磐石。”
不徇私情,不留后路。
第128章
“听说赵董事的儿子还被沈总送进了拘留所,好像是说他涉嫌职务侵占。”程安接着说。
江稚还不知道这件事,多少有点吃惊,赵董事最宝贝的就是他四十岁才有的这个儿子,说他把儿子当成眼珠来疼也不为过。
沈律言竟然不声不响把人送到了警察局,难怪赵董事恨得咬牙切齿,这是伤了他的命.根子。
过了会儿,江稚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把未来两天的行程表交了过去。
沈律言还没空看,他抬眸望着她,随口一问:“今天不用请假吗?”
昨晚他下手有点狠。
所以今早没有叫醒她。
江稚刻意避开了他的问题,润了润嗓子,开口说话还是听得出有点沙哑,“沈总,您看看表格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沈律言挑了下眉,并未追究她故意不理会他这件事。
男人的拇指漫不经心抵在表格上,轻轻扫过一眼,“后天晚上的会推了,改天再约。”
江稚沉默了几瞬,“后天晚上是……”
是和并购公司领导层的饭局,es是这两年国内发展突飞猛进的高端科技公司,收购案其实已经走到尾声,只剩最后一些细节敲定。
她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沈律言打断,“往后延吧。”
江稚没有再多说,“好的。”
能让沈律言推掉这么重要的饭局,想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既然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
这个世上除了江岁宁,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临时改变主意。
江稚现在除了觉得江岁宁命好之后没有闲心去悲春伤秋,她点点头:“好的,我先出去了。”
沈律言叫住了她,“江秘书,麻烦帮我泡杯咖啡。”
江稚早就做习惯了这些琐事,沈律言就是喜欢使唤她,无论她忙不忙,总是只叫她去泡咖啡。
他喜欢喝苦咖啡。
不加一点糖。
江稚有时候觉得沈律言的人生也没什么乐趣,早就过吃喝玩乐的年纪,不追求刺激,也不贪恋奢侈的生活。和高中那个犹如骄阳般嚣张灿烂的少年,现在的他,无比深沉内敛,似是洗尽铅华后冷冰冰的一弯月亮,遥远而又高不可攀。
江稚去茶水间给他泡了杯黑咖啡。
沈律言待她倒是客气,“谢谢。”
江稚也很客套:“不客气的,沈总。”
她隐约有点明白沈律言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和他谈感情。
确实。
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界限划分的清楚,更高效利落。
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就像和公司签订的劳动合同,所有的纠葛都有法可依。不论是什么问题,劳动法都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
可是一旦用感情说事,剩下的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堆麻烦。
下午六点,江稚准时下了班。
接下来的几天,江稚恢复了以前平静、偶尔又忙碌的生活。
程安跑来问她,“沈总怎么推掉了今晚和es高层的饭局啊?”
江稚想了想:“我不知道。”
并不是她守口如瓶。
而是她真的不清楚。
今天不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