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以免东窗事发。
沈律言面无表情:“我在你眼里现在不是个畜生吗?我积什么德?行什么善?”
江稚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冷静下来之后,她在电话里很认真的告诉他说:“沈律言。”
叫了他的名字后,继续说:“如果我妈妈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的恨,或许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但她还是想说这句话。
沈律言板着脸,安静了许久。
他不想要她的恨意。
尽管他分明承受得起她毫无保留的恨,也不想要。
沈律言现在竟然有一丝渴望江稚的爱。
就像爱着日记本里曾经的那个少年,那样的爱他。
沈律言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人就是这么的奇怪。
得到的不珍惜。
失去的又在追悔。
“江稚,你的恨很可怕吗?”沈律言就这样平静的问出了口。
江稚说:“我也不知道,你要试试吗?”
这下轮到沈律言不说话。
沈律言跳过了这个话题,她的恨能有多重?
“早点回家吧,开车小心些。”
江稚挂了电话,她把车开回了许听白的公司,然后打车去了手头上这个雇主的新家,装修的材料陆陆续续已经送到了家里面。
等明天工人过来,就能拿着设计稿开工。
少说要忙两个月。
江稚不想那么早回家,打车随便去了家附近的网红咖啡店。
正巧是以前读过书的高中的这条街。
几年没有回来,学校还是那个学校。
五六点钟正巧是学生放假的时间点,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少女们笑着走出校门。
江稚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每天急匆匆的从教室后门跑出来,去做各种各样的兼职。
偶尔会短暂多在走廊上停留片刻,小心翼翼看着对面教室的沈律言离开学校,那个时候每天能看见他一面,都是能让江稚开心很久的事情。
第402章
下午六点钟,傍晚的夕阳都是正正好的饱和度。
余晖灿烂,江稚坐在二楼窗前的位置,懒洋洋喝了杯咖啡。
等到天快黑下去,不慌不忙打车回了别墅。
沈律言不在家,她舒了一口气,换上拖鞋,往沙发里一躺,休息了会儿。
江稚慢吞吞爬起来去厨房简单给自己做了个晚饭,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将近八点,她抽空给妈妈打了个视频电话,聊了没一会儿,妈妈就说困了。
挂断了视频后,江稚也上楼洗澡,准备好好休息。
明天就要去现场监工。
这是一件辛苦活。
她们这行,最怕遇到爱偷懒的施工队,一天能干完的事情拖个三五天,浪费时间不说还会耗费雇主的成本。
江稚睡了个好觉,沈律言夜里没回来。
她已经不会去打听他的归宿。
早上八点准时打车去了施工现场,施工队的队长给她递了顶安全帽,把刚才调好的漆色给她看了看,“您看这个颜色对不对?”
江稚上墙试了试,并不是最满意的效果。
她让他们往里面加了点白色漆,重新试过之后确实好多了。
“这几天先刷墙吧,等过几天再铺地板。”
“好好好。”
江稚也不是专门来监工的,中间抽出时间又跑了趟建材批发部,重新比对了几种地板的材料,最终定下了一款质量更好的。
谈妥价格,送货上门。
下午五点半,工人收工。
墙面完成了大半,效果还不错。
连着几天,江稚都在忙着装修的事情。
周日抽空回沈家吃了顿饭,沈律言没回去,不见踪影。
沈夫人对她依然如故,做了许多她爱吃的菜:“律言这些天出差,连他爸过生日都不回来,要我说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忙的,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可能是一直想要个女儿但是又只有一个儿子的缘故,沈夫人从阿稚过门后真的是将她当成了半个亲女儿。
奈何两个孩子感情没有那么好,她这个当妈也不是瞎子,或多或少看得出来。
尽可能撮合两个人,却收效甚微。
“等他这次回来,你们去把婚纱照拍了,还有婚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