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舒服,我先带他上楼休息一会儿。”
司机略有些犹豫,但想到江岁宁的身份,以及这么多年来沈先生对江岁宁的偏爱,就算有话也不敢说。
江岁宁将他扶下了车,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怕也是很难受的。
那个给她药的人说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的了本能。
江岁宁住在十楼,打开了门她就把男人往卧室里带,男人的身躯摔在了床上,她坐在床上,手掌贴着他的脸。
沈律言睁了睁眼,药效还在他的身体里作祟。
几乎让人无法抵抗。
江岁宁咽了咽喉,她还是紧张,但是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她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忽然之间,手腕被男人用力的握住。
她的睫毛颤了一下,抬起眼对上一双乌黑的眼。
江岁宁竟然看不出来他此时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她心里在打鼓,生怕他现在就清醒过来,然后转身就走。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沈律言好像是在看她,又似乎是看在别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间,指尖落在她的眉眼,“好像啊。”
江岁宁听见这几个字,陡然又起了恨意,像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她和江稚,只有一双眼睛是相似的。
就那么爱吗?
就是放不下吗?
江岁宁此时也心甘情愿当起了替身,没有关系的,她可以忍。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沈律言,你想亲我吗?”
她并不知道男人此刻的意识是混乱的,身体里的灼热,不是无法忍受,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感觉更加让他发狂。
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
不过那时眼前是黑漆漆的。
而如今还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心里有个声音在和他说不对,他想象中的那张脸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他形容不出来。
沈律言非常讨厌这种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感觉,他的脑子里不断浮现江稚那张脸,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委屈,她的沉默,她那张有些悲伤的双眸,好像总是容易掉着泪。
江岁宁再也等不下去,她主动凑到他面前,快要亲到他的时候,
她忽然被男人一把推开。
沈律言站了起来,有些衣衫不整,看起来却不狼狈。
江岁宁望着他的双眸,知道他已经清醒了过来。
第628章
江岁宁跪坐在地毯上,全身都像脱了力气,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沈律言的意志力比她想象中要顽固了太多,这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江岁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无从下口。
她也有心虚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沈律言眼睛里的血丝并未消退,脑袋还是很昏沉,浑身的血液依然滚烫,烫的像是要一锅已经烧得滚烫的沸水。
他什么都没说,男人拿起床上的西装外套,冷冷转过身,脚下的步伐稍有些顿,待眼前的视线又逐渐清明,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往前走。
江岁宁心如死灰,她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追了出去,“沈律言,你听我说,你刚才喝多了,我怕你难受,才把你扶上来的。”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慢慢回过神,漆黑幽静的眼眸像两道锋利的光线,静静钉在她的脸上。
沈律言咽了咽喉咙,嗓音平静:“这样有意思吗?”
江岁宁被他的双眼看得几乎不敢直视,她觉得沈律言未必看出来了是怎么了。
那个药,还有短时的失忆性。
卖家说过醒来之后不会对这段记忆很深刻。
兴许沈律言现在的意识还是模糊的。
“你…你在说什么?”江岁宁指尖发抖,勉强稳定好情绪,她勉力对他笑了笑:“你头还疼吗?刚才喝了那么多酒,都怪我不好,游戏总是输,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吧。”
她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沈律言冷眼看着她的动作,他忽然打断了她:“别装了。”
江岁宁小腿僵硬,背影也好似被定在了原地。
他刚才的记忆是很模糊混乱,只记得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衬衫上方的纽扣被人解开,他以为是江稚,可是那种感觉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