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追求什么公平?”
李选侍不明白明明谈的是徽媞的婚事儿,怎么眨眼间却说到了南北方的经济了?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
“孙儿说的好。东林党人是单纯的学问人吗?”朱翊均泯了泯嘴唇说,“不是,他们不是。他们身后站着的恰恰是南方的那些世家豪门,打着公道的名义为某些私人谋取私利,就是这些人的真正目的。”
朱翊均拍了拍孙女的脑袋,回头对太子说,“这下你明白我迫退他的原因了吧。”
李选侍看到太子不说话了,就使劲儿瞬了瞬眼睛。
太子全当没看见,他依然在品味着父亲的话。
李选侍看到太子终究不济事,就抬头对公公说:“爹爹,我问的是徽媞的婚事该怎么给人家答复,你看?”
万历皇帝朱翊均头靠着抱枕,像是睡着了,并不回答。
李选侍看看不是个事儿,就走上前来,站在太子身边,在太子的胳膊上推了推。
“父亲已经回答了。”太子说。
“回答了?那父亲的意思是什么?”李选侍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明白这三个人打着什么哑迷。
“这门婚事不行。”太子有些不耐烦的说。
这个时候司礼秉笔太监田义走进门来,在床前揖了一揖,说:“太仆寺有要事禀报。”
徽提拉着哥哥的胳膊从床上下来。
太子和李选侍也转过身来准备往外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个“不仁”很值得玩味。”万历皇帝朱翊均低沉的话语忽然从床上传了过来,“把眼光放在天下,你就不会被小爱所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