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刚站起来,听到张咏花威严的声音。
“你找谁?“张咏花问道。
白齐匆忙将猎枪藏了起来,悄悄向外张望。
不必亲自出去,光听声音,白帆已经能够想象外面的情景。
“你找谁?“张咏花再次重复,她的警察目光似乎能够洞穿对方的内心。
白齐刚探头出去一看,原来是位寡妇。
白齐差点在不经意中说出寡妇的绰号,但他赶紧纠正自己,“那个,他是我朋友。“
张咏花皱起了眉头,审视着寡妇,然后瞪了白齐一眼:“都给我老实点。“
接着,她转身走进了里屋。
寡妇松了口气,慢慢走近。
白帆看到寡妇进来,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不喜欢与寡妇这类人交往。
上次他故意将宣德炉的价格压低到废铜烂铁的水平,这次会不会觉得自己被坑了?
白帆一看到那件铜器,简直惊呆了。
它呈现出盘子的形状,盘子内部还镌刻着古老的文字。
虽然白帆对文物几乎一窍不通,但他并不是文盲,还是能分辨铜和青铜。
寡妇注意到了白帆的眼神,微微得意地说:“不错吧。”
事到如今,白帆也不再刻意掩饰。
他点点头:“确实不错,不过...”
寡妇又拿起盘子使劲擦拭:“别看它有点旧,实际上擦一擦...”
“行了,别再擦了。”白帆怕她把盘子擦坏,连忙制止。
“我确实很喜欢这个东西,只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寡妇有些犹豫。
“如果你的来路不太光明,我可就不敢要了。”白帆说着要包起盘子。
“这不是正经的铜,换不了什么钱。”
“是的,他换不掉,所以就扔在家里不管了。有一天,我突然想到,你小老弟可能会喜欢它。”
白帆听了她的解释,放心了:“既然来路没问题,那就卖给我吧。”
白帆本来想给寡妇五块钱,但觉得太少了。这个东西过了三十年后,估计价值将会翻倍不止。
不过给多了,又怕吓到寡妇,所以拿出了一张大团结递给她。
寡妇顿时感到非常惊喜:“谢谢大兄弟,大兄弟真有钱啊,哈哈。”
“俺家老娘你也见过了,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可别折腾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不会,不会。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大苗的面子啊。”
白齐也在一旁附和:“对,对,寡妇有分寸。”
一听说是方的,白帆猜测多半是青铜鼎。
但他仍保持冷静,问道:“它是什么样子的?”
寡妇回答:“其实也是个香炉,有四条腿,两只耳朵。比这个盘子大得多,而且沉得很。”
确实是青铜鼎。
“不过人家可能是用来烧香的,不太可能卖吧。”
“是啊,不过一个普通的陶瓷香炉才值八毛钱。给他多点钱,应该可以买到。”
白帆考虑了一下,说:“那就给他20块钱,如果不行就算了。”
寡妇答应道:“肯定行,他不傻。”
“不要给太多,也别太少,你拿过来,我给你四十块。”
寡妇高兴地接受了,然后离开了。
寡妇刚走,白齐叹了口气:“我说老弟,你收这么多古董干嘛?”
因为哥哥一直无条件信任他,白帆从未告诉他为什么要收古董。
现在,白帆越来越多地收藏这些东西,再加上他们是合伙人,白帆觉得有必要告诉他原因。
“这些古董现在可能不值钱,但将来会越来越值钱。”
“为什么?是不是铜会升值?那些家具呢,木头会升值吗?”
白帆苦恼地说,“这个茶缸如果当成废铜卖可能一文不值,但如果你要买个新的茶缸,可能要花上一块多呢。”
“哦,我明白了。但是等等,这不是很奇怪吗?谁用这个盘子?它又笨又重。”
“嗯,你看,”白帆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时代,物品的价值取决于其实用性。
更何况像白齐这样的人,文化知识有限;大多数人也这么想。
如果你告诉他们某样东西不切实际,甚至还占空间当装饰品,而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