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黑、张咏花等人都翘首仰望。

天台上的老单却呵呵一笑：“姐姐，你就别骗我了，我可能是精神病，但我不是傻子，我家的小夏和两个孩子都爬上烟囱了。”……现在，我也去找他们。”

大老黑和张咏花一脸茫然。

他们不敢相信一个精神病人能有多么聪明，其逻辑推理和连贯性可以与健康人相媲美。

所有人都茫然了，眼睁睁地看着老单一边高声吟诗，一边继续往上爬：

“太多事情，总是匆匆；天地转动，时间紧迫。万年太长，只争朝夕。海怒云水怒。五洲震动，风雷袭来。”

大老黑骂道：“这混蛋疯了，受了不少打击。”

张咏花叹了口气，“我们需要找一个比他更聪明的人来说服他下来。”

大老黑看了眼手下的人，发现他们之中几乎没有高中毕业生。

老良催促道：“爬到最高点就得下来。”

大老黑抬头；老单距离山顶只有五六米左右。

他忍不住咬牙，拿起扩音器：“喂，你这个叛徒！你这是破坏公共财产，我命令你下来承担后果。”

老单顿了顿，微笑着低下头。

大老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继续道：“你这个该死的反动分子！你这是破坏公物，我命令你下来受罚。”

老单笑道：“我来之前就查过，这个烟囱已经退役了，是被废弃的公共财产，我也是被废弃的个人，都物尽其用了，哈哈哈。”

“你这个混蛋！”大老黑怒骂道。

老单一边吟诗，一边继续登山。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贵族是贵族的墓志铭。

看那金色的天空，

飘浮着逝者扭曲的倒影。

张咏花叹了口气，“如果我们儿子白武在的话，一定能说服这家伙下来。”

大老黑抬头看看烟囱，又看看张咏花。“十七中离这里不远，要不我们几个人去阻拦他，你去接你丈夫？”

“好吧。”张咏花答应了一声，正要转身，一个穿着工作服、满头大汗的工人跑了过来。

“快离开这个烟囱，它随时可能倒塌。”

原来，这个烟囱是附近一家红砖厂废弃的。因为拆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就放在那里，不知不觉就造成了安全隐患。

听到有人爬烟囱，厂长赶紧赶了过来。

张咏花一脸疑惑。“真的吗？这么大的烟囱一个人能推倒吗？”

大老黑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大小的问题。一旦达到某个程度，即使是一个喷嚏也能把它压下来，尤其是在大风天。”

厂长点点头。“没错。烟囱里面已经腐烂了。”

大老黑抬头看了一眼即将到达烟囱顶的老单，跺了跺脚。“我们再也无法控制这个混蛋了；我们不要让我们自己的人卷入其中。”

“那那些人呢？”张咏花指着围观的人群，尤其是那些顺风的人。

大老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妈的，那些不怕麻烦的观众。”

大老黑举起扩音器，愤怒地喊道：“烟囱要塌了！你们这些站在那里的白痴，快跑！跑得太慢，腿断了，胳膊被压断了，没人会在意！”

“嗖！”人群瞬间散去。

坐在烟囱上的老单看到这一幕，呵呵一笑，一边吟诗一边继续往上爬。

随着围观的人散去，大老黑松了口气，赶紧带着手下回到了上风处比较安全的地方。

刚退了几十米，突然有人喊道：“那边有小孩！”

张咏花看了一眼，喊道：“我的儿子！”她冲了过去。

大老黑想伸手阻止她，但没抓到，只好跟了上去。

那个快步走来的年轻人，竟然是白帆。听到枪声，他立刻冲了过去，直奔烟囱而去。

张咏花边跑边喊：“白帆，快过来！烟囱要塌了。”白帆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烟囱底部。

张咏花想拉他，白帆却一把将她拉了过去，道：“没关系，妈妈，我们在上风侧。”

与此同时，老单还在继续背诵：

“我来到这个世界，

只有纸、绳子和我的存在。

为了大声朗读

审判前被定罪者的声音：

让我告诉你，世界，

我不相信

如果你脚下有一千个挑战者，

那就算我为第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