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叹了口气,向老单和燕凤深深鞠躬。
燕凤连忙扶住他:“别这样,阚叔,您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了。”
老单也握住老秦的手:“你家的事情我都听燕凤和白帆说了。来,一切都在杯中。”
老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单小声说:“等小宝宝出生了,有空来我们家坐坐啊。”
老秦红着眼睛使劲点头。
大家吃得饱喝足之际,黄萱又开始播放舞曲。
老单他们单位的年轻人纷纷下去跳舞。
白齐也搂着齐亚南跳了起来。
白帆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秦晓霞走了过来,拉起白帆。
“我不会。”白帆试图挣脱。
但是秦晓霞却硬生生地把他拽下去:“我来教你。”
在舞池里,白帆就像个陀螺一样被秦晓霞牵着旋转。
不时地旋转到白齐和齐亚南面前。
白帆还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就又被旋转着带走了。
经过一会儿,齐亚南指着一个小女孩说:“你看,那个小女孩在看着你。”
“哪个?”
“就是那个自来卷的小女孩,和你一起弄录音机的那个。”
“哦,我怎么觉得有两个自来卷的小女孩呢?”
“哈哈哈哈。”
回家的路上,张咏花还在与三舅母热烈交谈,隐约能听出他们在谈论三舅的病情,不时地发出唏嘘声。
白帆突然想起了上一世,这一年的冬天,三舅因肾病去世了。
这一世,白帆未必能够挽救三舅的生命,但或许可以延缓死神的到来。
还没等白帆开口,白齐已经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
“三舅母,让三舅去奉天治疗吧,我们在那里有熟人。”
“跑那么远啊,那得花多少钱。”
说到底,还是问题涉及到钱。
三舅是铁路警察,而三舅母在乡镇企业上班。
尽管他们的经济条件比大姨一家好得多,但他们还是非常重视金钱,甚至超过了对健康和生命的重视。
白齐拍着胸脯说:“别考虑那么多,先治疗一下再说吧,医疗费我来承担。”
三舅母紧紧抓住白齐的胳膊:“哎呀,大宗啊,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张咏花也在一旁说:“嫂子,你不用担心钱,我们家白齐挣得比我们两口子还多呢。”
“我不担心钱。我早听说你家白齐在工程方面挣了大钱了。说实话,这也得感谢我们家帮你们从南方调回来,不然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张咏花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得感谢我们三哥。”
白帆却在心里骂骂咧咧。
真是不要脸,无敌天下。
他们拿走了自己老父的宅基地,却不肯赡养,还不惜跟有养育之恩的大姐翻脸。
一点点帮助老妹,就立刻前来索要。
他们张开的嘴,比陌生人都要大。
有时候索要欧米伽,有时候又要尚海牌。
而且白帆知道,三舅一家会变本加厉不停地索要下去。
因为大哥和老妈一样,都非常重情感和亲情。
而且他们非常注重面子,不愿意抹下脸来。
不过,这也无所谓。
反正我们有足够的钱,只要老妈和老哥高兴就好了。
大姨和三舅两家人是在五一前两天进城的。
可能是因为住得太舒服,过了五一和国庆节几天后,他们还是赖着不走。
一开始是大姨和大姨夫急着要回去。
但二表嫂和大表哥想多住几天。
后来,四表哥也跟着开始拖延时间。
大姨和大姨夫两人也无法自己回去。
三舅母一看情况,怕吃亏,也跟着赖着不走。
这一大帮人每天在院子里嘈杂不安,白帆和白宇都感到烦躁不堪。
尤其是白武,他每天晚上都要到白力的房间里备课、准备课件。
由于亲戚们把各个房间都塞满了,他只能和张咏花一起在一个房间里忙碌。
事实上,张咏花也经常有案头工作。
她不时地拿回卷宗和资料,寻找线索。
而张咏花的性格属于容易惊讶和激动的类型。
在翻阅资料时,她经常突然跳起来大声叫喊:“哎呀妈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