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友推搡着吴局长在废墟间走着。
吴局长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哈哈,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啊真墨迹,要杀你就杀呗,还搞这么多名堂。”
王全友飞起一脚,把王一掌踹了个嘴啃泥。
由于吴局长摔了一脚,在地上半天挣扎无力。
王全友肤色瘦小,力气小,他揪住吴局长的头发,达拉斯从地上拉了起来。
吴局长朝地上吐着血水,嘴里不干不净说到:“牙都掉了两个。”
王全友冷笑:“那些年你打掉别人多少颗牙齿,自己没点逼数儿啊。”
“有数儿,有数儿,”吴局长说着,煞有介事地数着,“十七八颗应该是有的。”
刚说完,他却突然话锋一转:“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妇女儿童”
“伤没伤害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妈和你弟弟根本就是他们自己不小心好吧,关我什么事啊”
王全友咬牙切齿,吴局长立马摆出色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吧”
王全友却举着棍子在他腰眼儿上捅刀:“走少废话”
吴局长疼得呲牙咧嘴,但还是继续说着:“可你却杀了我老婆孩子,还在这里装正义”
王全友冷笑:“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正义的。”
“那你为什么啊我明白了,你是想辛苦我,让我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你想错了,像我们这么粗的人,哪有你们这么多愁善感。我儿子死了我确实有些难过,但日子还得过,够几天了。至于我的老婆,她死了我才不难过呢,我还得谢谢你呢,哈哈”
冷不防,王全友飞起一脚,把吴局长踢了个趔趄。
,这一次王全友分寸掌握的刚刚好,没把吴局长踢倒。
吴局长打了几个趔趄,一抬头便看到前面是一栋红彤彤的大房子。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是这一片中唯一比较完整的房子了。
这片建筑被称为红房子,是打仗时期留下的。
我们兵营、当过医院,50年代还用来做荣军疗养院。
由于年久失修,红房子79年就荒废了,民间拆迁队屡次光顾,几年功夫才把它拆成了这个样子。
只有这一栋大房子保存还算完整。
因为它闹鬼。
有好几拨捡破烂的人,路过大房子的时候,听到里面有男男女女的惨叫声。
去年的时候,有几个嘎小子不信邪,打算在里面住一宿。
结果到了半夜的时候,他们就被阵阵的哭声、惨叫声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
在逃出大房子的过程中,一个男孩计还被房顶掉下来的鞭子木方打开了灯笼儿,出院后也变得疯狂了。
这房子其实很普通,就是一栋类似小礼堂的建筑。
文革期间,它被造反派们用来批斗、审讯黑五类分子。
王全友的父亲就是在这里被乱棍打死的。
王全友把吴局长推搡着进来,一直来到了舞台前,然后有点一用力,吴局长便双膝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舞台前。
王全友显然早已经准备好了,从广场里拿出一台录音机放到舞台上。“突然之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疯狂但又火热的年代。
吴局长叹了口气,感到无奈。
王全友突然想到了一根羊毛棒,让吴局长吓得魂不附体。
这根长棍上缠着铁丝,铁丝上满是倒钩刺,就像一根狼牙棒。
“你,你不能这样啊,我们一开始也没用过这个。”
“你们没用过我还可以用吗”
“别,别这样,你是知识分子,你是好人,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我是好人哈哈,好人有什么用专门被你们这些恶人欺负的。”
“是,是,我是恶人。我害死了你的家人。我知道你恨我。你杀了我老婆孩子,现在该我了,你就给我个痛快吧。用刀子、绳子,什么都好啊。就是别用那个东西啊”
“这东西不好吃,虽然有点疼,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脑浆流得到处都是。”
“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吴局长竭力躲开,但王全友的棍子仍然跟着他。
“好吧,我吃点轻点吧,可能你脑子壳比较硬呢”
王全友抬头了狼牙棒。
“不许动,放下武器!”突然一声大喊,公安人员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
王全友愣住了,吴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