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唤醒了蹲在地上的柳烟染，柳烟染迈着沉重的步伐去洗漱，镜子里的她面容惨白，眼角青黑。

她快速地洗漱完毕以后下楼，家里又是空无一人，餐桌上放了一盘三明治，一杯牛奶，牛奶下面压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是柳雪的字迹

“我去上班了，桌上早饭吃完自己去上学，找个时间去把头发染回来。“

柳烟染拿上三明治出门，她来到公交车站，车站上已经来了许多人，刷手机的刷手机，聊天的聊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柳烟染沉浸在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漠不关心，突然两个女生的讨论声打破了这个状态，传入到她的世界里。

“快看！群里都在传陆域要退学了，他前几天不是和三中的那几人打架被学校警告了嘛？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要退学的？“

“不对不对，上面说陆域是自己想退学的，不是被学校开除的。“

柳烟染抓紧了书包的带子，越抓越紧，手心因为太用力全是月牙印，她也毫无察觉。

“为什么啊？陆域虽然爱打架，但是他打的都是一些小混混什么的，我们学校就是因为他，校外的小混混才不敢来我们学校收保护费，更别说，他还帮他班里的一个女生打了一个渣男，那个渣男让那个女生怀孕了还不愿意负责，甚至还倒打一耙说是女生勾引的，把那个女生逼得想要跳楼，要不是陆域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件事可能就是以那个女生跳楼来结尾了。“

“对啊，而且陆域对女生永远不像有些下头男那样不尊重女生，乱开黄腔，更别说，他还长得那么帅了，哎…哎…公交车来了，等会再说，看看有没有去人去问陆域。“

柳烟染神情恍惚地跟随人流进入了公交车，耳边若隐若现地传来那两个女生的谈论声。

柳烟染魂不守舍地下了公交车，游荡在校园内，直至上课铃声的响起，柳烟染才匆忙赶到教室。

教室里的人争分夺秒地干自己的事，补作业的补作业，收作业的收作业，睡觉的睡觉，没人会去在意其他人干什么嘛，更别说去在意柳烟染的神情为什么恍惚了。

一上午过去了，顾珺和柳烟染都默契地不去提昨天逃学发生的事，也没有交流，各做各的事。

下午第二节体育课，柳烟染按照要求跑了800米，在跑完一半时，柳烟染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刺痛，呼吸开始急促，眼前发黑，目光所见皆为左右颠倒的景象，手臂开始不自主地颤抖。

嘭————

柳烟染乏力地都在跑道上，右侧脸颊被跑道上的塑胶擦出一道道印子，血瞬间就从伤口流出，顺着脸颊流向地面。

“啊—！老师,柳烟染摔倒了。”周围的学生都一窝蜂地围上来，焦急地喊着柳烟染。

“快！快！打120！来个同学通知你们孙老师。同学们，往后退！不要全围在这！”柳烟染在陷入昏迷前，看到体育老师尽力保持镇静，大声地呼唤她……明明发出的声音是一样的，但柳烟染听到的声音是越来越小的，直至失去知觉，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