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城门,到了地凡国。大片大片的平原映入眼帘,田地里的禾稻在风的亲吻下,弯下了浪漫的腰肢。一群白鹭不时飞过,啄食着一些田里的小鱼和小虾米,空气濡湿着,夹着一些泥土的和苔藓的气息,让人就想在这里附近建一个房子,安逸地劳作,看日出日落。
我正看着出神,家汝突然被田野远处另一边的热闹光景吸引了,高林拔地而起,好远就听见城市传来的吆喝声,马蹄声,还有小孩子的嬉笑声。
走进城里,又是一番光景,这里的集市和虎鹤国和羽翼国的都不一样。虎鹤国人尚武,集市里有一半是铁器铺,各种制作兵器的能工巧匠都在集市里为有钱人打造锋利的兵器。羽翼国崇尚生态,特别爱种树,种树多越多的人,赏赐也就越多,所以集市上最多的是一些树苗店。但是地凡国不同,这里的集市一眼看过去全是一些饭店、旅社、布店、裁缝店、乐器店,各种精美的物品应有尽有。
我们寻着这条街逛了个遍,一边吃,一边问路,想要到栖琼楼去。好在手上所带的钱多,地凡国和羽翼国是邻国,因此货币是可以互通的,我提议叫上一个本地的车夫送我们去栖凤楼,省得我们沿途问路。
我在路边看见一个悠闲的车夫,便走过去问:“去栖琼楼,车夫能不能送送?”
那车夫看我们要去栖琼楼,连忙说道:“那地方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你们要是靠脚力肯定一时半会走不到,但是我用马车送你们半个时辰就可以到。”
“那这车马钱怎么算?”我问道。
“不多,不多,一锭银子。”那车夫漫天要价。
“一锭银子还不多?你这和抢钱有什么分别。”我见他狮子大开口立刻摆手。可谁知那家汝却立刻想要掏钱出来给这车夫,我连忙阻挡家汝,将家汝拉到一边说道:“纵然家中有金山银山,也遭不住你这么花。再说财不可外露,你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怕是会惹事端。”
家汝不在意地说道:“我带的钱足够这些天使劲花。”劝不住她,她掏钱给了车夫,那车夫大概也以为我们会还价,见家汝直接把钱给了,脸上的喜色难以掩饰,欢天喜地扶我们上了马车。
夕阳要低下头到山下去了,车夫驾驶着马车颠簸在一条小路上,说是走近路。我们一路坐在车上,夜色越来越浓,像是搅不开的墨汁,我撩开马车上的窗帘一看,这小路偏僻得有些蹊跷,这马车驾驶了也快半个时辰,照理说我们早就到了栖琼楼附近,我心中忐忑着,不知道这车夫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有多久才到?”家汝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快了,快了,就到了。”车夫从容地回应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两位客人,到了。”车夫提高了声音说道。
一下车,只见周围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哪?”家汝问道。
“这是我的老巢!”几个火把出现在黑暗中,举着火把的是几个高大的壮汉,满脸的横肉在火把下甩动着,那攥着的拳头就像熊掌般大。
“乖乖地交出钱来,我可以让你们两个死得痛快点。”其中一个壮汉说道。
“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别伤害我。放我回去,我还可以给你们很多的钱。”我心想,先前劝她别炫富,她不听,这下她知道错了,家汝把钱全拿出来给了强盗。
那些人一看便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他们道:“放你回去?放你回去,等你找人来抓我?大伙给我搜身,尤其是这个小个子的,身上估计有不少钱。”那车夫发号施令。
说着那几个大汉子就要伸手往家汝身上摸。家汝尖叫着,我一把抓住这大汉的手,稍微一用力,这大汉就痛得一直叫唤:“手断了,手断了!”我一看手还真的断了,我心想我压根就没怎么用力,原来这地凡国的人就是心眼子多,论力量远远比不上我虎鹤国的人,嘿!我在这地凡国人的眼里大概率是天生神力的勇士了。
另外七八个的大汉仍旧不死心,上来就要与我武斗,我左一拳,右一巴掌,把这些人被打得满地找牙,他们都像离了水的鱼在地上乱蹦,连忙跪在地上,肿着脸鼻求饶:“勇士饶命!饶命啊!”
“要饶命可以,先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我假装恶狠狠地说。
我心想这群强盗还不知道打家劫舍了多少财物,这老巢里一定藏了很多值钱的东西。
“这是刚才从这位公子那抢来的一些钱财,还给你们,都在这了!”那车夫连忙把刚才从家汝那抢来的钱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