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叶枚醒来之后,定会和他那巫祝父亲在背后盘算着怎么害我,不过我也不怕,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日晚上,我正在屋中闲坐喝茶,虎鹤翔命一大臣过来,召我去后花园见面,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
黑夜里的后花园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些孤单的树在黑夜中顾影自怜。
走近了,虎鹤翔的身影渐渐在眼前立体起来,我脑海中又浮现起“父亲”那两个可笑的字?
他是谁的父亲?他是虎鹤焰的父亲。
他是谁的丈夫?他是柳叶枚的丈夫。
我告诉我自己,对于这个在我出生之时,就要置我于死地的男人,我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他背对着我道:“为什么逃跑去羽翼国?”
我觉得这个问题傻得可笑,他高高在上地做着他的王,以至于完全看不到年幼又可怜的我是如何在众人的欺侮下偷生的。
他居然有脸,用如此平淡轻松又道貌岸然的语气问我,为什么要离开虎鹤国?
我看着那棵孤独的树,然后说道:“因为这里太黑了,太冷了!”
他又问道:“既然离开了,为什么又还要回来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凉透了,我质问:“难道我不该回来吗?我是虎鹤国的嫡长子,不是吗?太子之位不应该是我的吗?这里的一切本来就都应该是我的!”
虎鹤翔说道:“你是不是我的儿子,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你的母亲,至少,我希望你还是继续在羽翼国做你的定远大将军,而不是回来做虎鹤川!”
我觉得他的话侮辱了我的母亲,我极其愤怒地说道:“别提我的母亲,你不配提起我的母亲,我也根本不想做你的儿子。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要名正言顺地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那晚,我径直走出了后花园,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羽见我回到景和宫,双眼通红,关切地问:“小川,你怎么了?我感觉你回虎鹤国以后,情绪就有些不对,你没事吧?”
在少羽的面前,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将埋在眼里的泪全部倾倒出来。
七天后的一个夜晚,死寂一片,星光隐匿在厚厚的乌云之中。
蛟龙族在悄无声息之中,突然发动了攻击,两万蛟龙精兵,穿着坚不可摧的龙鳞盔甲,手持利刃要攻入铁矿山。
好在几日前,我们的军师们早已经在铁矿山的四面驻扎好了营地,虎鹤国和羽翼国的将士们严防死守,丝毫也不敢懈怠。
我拿着水渊剑出战,将东面进攻的这一支蛟龙大队逼得连连溃退。
但是镇守西面的元有方,还有镇守南面的虎鹤焰所带领的军队损失惨重。
西面和南面险些就被蛟龙族攻破。
北面有少羽和安伯伯在,也是大获全胜。
那虎鹤焰和元有方十分不服气,在朝堂之上,对虎鹤翔说道:“这蛟龙族的兵力主要集中在我们所镇守的西面和南面,因此才损兵折将了许多,如果让我们去镇守东面和北面想必也是大获全胜。”
安谷风见他们不服,于是道:“那就请大王准许他们调换镇守的方位吧!”
虎鹤翔让元有方去镇守东面,让虎鹤焰去镇守北面,我去镇守西面,少羽去镇守南面,我和少羽没有异议。
那蛟龙族大战以后,也是元气大伤不少,连续几日不见动静。
一日晚上,我正在军营中与虎鹤国的张军师下棋。
我看着棋盘中的棋子问道:“这蛟龙族连日也不见动静,张军事觉得,我们是应该主动出击,还是应该防守?”
张军师看了看棋盘,下了一步极其保守的棋,慢悠悠地说道:“我军意在守住铁矿山,只要蛟龙族攻不进来,我们便已经是取胜,何必去主动出击,落入那狡猾的蛟龙族设下的圈套。”
我心下也赞许张军师的想法,也跟着在棋盘上下了一步保守的棋。
正下棋下到焦灼的时刻,突然来一小兵慌慌张张地道:“张军师,定远大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张军师忙问:“何事如此慌张?”
那小兵道:“那羽翼国的元将军和太子因为连日不见蛟龙族动静,于是决定主动出击,可是最终却敌不过那蛟龙族,都受了重伤,尤其是太子,太子……”
“你快说啊,太子怎么了?”
我看那小兵脸上的汗珠如豆子一般大,说话也哆哆嗦嗦,便也猜到事情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