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图这一觉睡的很长,第二天快十一点才醒来。
醒来之后我催着让他快收拾,去民政局,为了他这个事,我还专门请了个假。
在路上,我掏出户口本和身份证,对着贺图说:我都带了,要不我俩顺便去登记吧。我今天专门穿的白裙子,他们说拍结婚证穿白裙子好看。
贺图在开车,没看我,也没有接我话。
之后一路上很安静,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想钻到他的脑子里,知道他每时每刻的想法。
到婚姻登记处,贺图找工作人员开了证明。他确实没结婚,我的心落下来了。
贺图说:这下放心了吧,一天天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完拉着我要走,我赖在大厅不愿意走,贺图停下来说:欣欣,听话。这样太冲动了,对你对我都不好。僵持了一会,我跟着他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贺图说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了,我问他想不想跟我回家见我父母。贺图没回答,都说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明确的答应就是拒绝,他拒绝了。贺图说他没有做好准备。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事,我给我父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只不过你之后就不能跟我住一起了,贺图,你搬出去吧。
贺图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好。
我把脸转向窗子那边,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多久没出去玩了呢。跟贺图在一起后,总是跟他窝在一起,他不喜欢出去,我也就跟着他一起,在家看看电影,闹一闹,日子过的也是快的,或者说乐在其中。之后有假期了,出去转转吧,哪怕一个人,也要去找到被我丢了的我。
贺图见我长时间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我:欣欣,你要和我分手嘛?
要分手嘛?之前能那么洒脱,是我以为他结过婚,以为自己当了破坏别人婚姻的人,道德的约束让我对这个人产生了巨大的憎恨,那股憎恨来的太猛烈,冲散了所有的爱意。可是现在憎恨悉数退下,我对他做不到放下。
“不分,先打消我爸妈的猜疑,等他们彻底对我放下戒心,你再搬过来。你那儿我上班不方便,不然我去你那住也是可以的,周末我不回家的话,过去住可以嘛?”
贺图连忙点点头。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词语了。
贺图这次走了一个月了还没有回来,我联系不上他,我去了他当老师的培训机构问情况,结果那边负责人说贺图只是他们那的兼职人员,他们也没有组织什么集训,说贺图走之前说是请假,不过后面又补充,如果培训机构有来合适的老师可以把他换掉。他做好了随时不来的准备。
我从培训机构出来,天地融为一色,我突然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家了?我尝试着问李涛,旁敲侧击的问他关于贺图的消息,李涛说他不知道。我只能祈祷贺图不要出事,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我父母还是很热衷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为了不让他们对我有怀疑,每一个我都会去见面,然后再找借口说不合适。反反复复好多次,我妈果然爆发了,她在电话那头咆哮着说:你到底要找个啥样的,我给你讲哦,你眼光不要太高,找个差不多能过日子的就行了。这次这个研究生毕业,在机关工作,照片你也看了,你看看这小伙子五官端正、斯斯文文的哪里配不上你了?你这次再黄了你给我试试。
这个男生加我微信,他很热情,我能感觉他在努力找话题,可是我提不出兴趣回他微信,我又想起了当时加上贺图微信的时候。辗转反侧,每天盼望着能收到他的消息。
贺图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我,李涛有次突然问我和贺图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拉小手手了么。我怨气满满的说拉屁的手啊,微信加上就没聊过天,人家没看上我。李涛说不能啊,他还问过我你的事呢。
我的小心思又立马死灰复燃:“嗯?他问我啥?”
“就问你为啥一个名牌大学生来这山沟沟。嘿,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就是这山沟沟出来的,咋地,这小地方就那么被人瞧不起呗?妈的,地域歧视。”
“哎呀哎呀,不气,他没表达好,这个地方能出我涛哥这样的人才,说明啥,说明人杰地灵,他不懂。那你咋说的?”
“我还能咋说,把你一顿海吹,就说为了理想与信念,励志要为这山沟沟的人做一份贡献,充分发挥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助这山沟沟的人脱贫奔小康。”
“啧啧,不亏我涛哥,对我了如指掌。”
李涛瞪了我一眼,说:“求求你,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