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这小半会儿也累了。

拉过被子盖上两人的身子，莫问下意识的用袖子替向天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鼻涕，侧身面对着向天躺下也迷糊着睡了过去。

......

稍晚醒来，向天只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火车滚过，浑身酸胀还有点痛。

看着外边大好的天光从窗户竹帘缝隙里头钻了进来细碎的散落一地，向天猛得坐起身子。

脸颊紧绷绷的有些不舒服，脑子也沉沉的不太清醒。

下了橱榻，向天稍稍活动一下就开始在矮榻上打坐，默默念着心法调整自己。

快收功时，莫问端个盆拎着水桶进来了。

看向天在打坐也没打扰她，只过去将碧纱橱稍做整理挂好纱幔，又将窗户打开来透气。

做完这些，向天也打坐好了，下了矮榻过去盆里绞了热帕子敷在脸上。

刚揭下来，莫问就递了牙刷牙膏过来。（宋朝周守中《养生类纂》中详细介绍了牙刷样子牙刷头多是马尾制作。而洪刍（chu）编的《香谱》则记载了很多牙膏的配方，故大宋有钱人家还是能够用上牙膏刷牙的）

“土豪啊，还有牙刷牙膏粉啊。山上寺里只有柳枝青盐呢，啧啧。”

“想太多，你看那王八蛋一口的大黑黄牙也定知不可能是他了，就那样的刷不刷牙都还不知道呢。”莫问难得怼个人:“这是梅娘自个根据梦溪丈人的方子配制的牙膏脂。还有苏仙（苏轼）传下来的牙粉她都弄了些，说是这个膏脂清洁牙齿最好不过，刚特意送过来的。”

“谁的方子？”向天知道苏轼世称苏仙，只这梦溪丈人很是觉着耳熟，偏一时想不起来脱口问了。

待再回味梦溪二字灵光乍现，惊呼道:“是沈括。”

“梦溪丈人沈括啊。”莫问也同时出声。

“你也知道沈括啊？”莫问是又惊了。

“嗯，凭其《梦溪笔谈》，他就是中国科学史中最卓越的人物了，更是世界文化史上公认的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啊。”

莫问咋舌，这名头没听过啊估计又是后世人论定的。

等向天收拾好了自己，与莫问一同坐在梅娘佛堂里的餐桌上喝着鸡蓉粥时。

纳闷的问莫问:“我昨晚可有说梦话啊？还有你没欺负我吧，我怎一身不舒坦呢？”

莫问还没来得及回话，端着点心盘子进来的梅娘就笑岔了气。一盘点心都便宜了地砖儿，可惜它也不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