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失望,仍然没有那俩龙凤胎的踪迹。
向天不由暗恼自己手快,应当问清楚了再杀朱勔不迟。
莫问见她这样有些心疼:“这原不是你的错,不还有朱家女眷没死吗,去问问。”
向天当即眼眸一亮,两人很快奔到关押朱勔女眷的平江府衙牢房内,守门的衙役很快便通知了上峰。
在向天问到结果正准备离去时,范通领着一干官员急匆匆的跑来了。
气喘吁吁的拱手作揖:“天师,您有甚想知道的只需通知下官即可。”
“怎可劳驾您亲自跑一趟呢,这...这污浊之地实在有......”
“行了,本尊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向天不耐打断了知府大人的讨好。
“对了,我刚派人知会你查储粮的事儿你安排了么?”
“下官正在调派相关部门协同处理。”
向天看他身后那一溜尾巴,估摸他未敢撒谎。
“不要拖沓,明日巳时前我要看到真实数据。若造假...范大人,你是知道我处置手段的。”
说罢,向天袖袍轻挥,拥在狭窄通道未及让道的众位官员通通扑倒在牢房栏杆上,近些的直接趴地上了。
范通扶住歪掉的官帽倚靠在牢门半跪着:“下官恭送天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知府大人为何如此谦卑客气,难道是官家新收的大红人?
范大人不刚称呼其天师的么。当然没人敢当下毫无眼色的张口问。
还没缓过来的范知府火急火燎的赶紧重新去讨论查粮大事去了。
魔天师这是要逼死他的节奏啊,能怎么办?
还不想死的只能豁出老命拼一拼了,只要人手足够还是能勉强完成的。
于是这晚的府军与厢军甚至都借调了童枢密使的禁军,终于敢在巳时前递上了准确的报告来。
还别说,饭桶虽然科考不行当官的思维却是可行,为着小命这丫的每道核检过程都让两方当事人签字画押了。
这就避免了出错查不清楚是哪个环节了,如此一清二白就是有意想隐瞒的也收起了小心思。
向天莫问看着手中新鲜刚出炉的检查结果时,气得早食都不香了。
看看:某某仓谷粮里掺了细小沙砾达五成、某某仓谷粮几乎全是霉变处理粮、某某仓严重短斤少两鱼目混珠甚至用草籽冒充稻谷凑数字了......
结果是每个国家粮仓都有严重问题。
连那些参与核查的官兵们都愤怒了,这要是调为战时军粮不用敌方开战,自个就先吃坏吃残。
虽说战时军粮里面也避免不了沙子泥土之类,但那还是能够填饱肚子吃不坏啊!
瞧瞧这些都是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也好意思上报优粮。
这可是江南鱼米水乡啊!官方正规粮食储备的竟然是这些狗屎玩意?!想糊弄谁呢。
于是未等向天燃烧,就有耿直的校尉越级捅到童相跟前去了。
乍闻此事的童贯也细眯了眼:总算知道莫天师说他勾结朱勔卖粮给金国的由头哪来了。
心里唾骂了朱家历代祖宗十八遍轮回,诅咒老朱家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他娘的投胎成一窝子的蠢猪猡。
又暗搓搓的推敲是谁指使老猪家撇开他搞钱的,不是蔡精那个老货还能是谁?
都被暗贬了还不消停,好、好得很,如此别怪兄弟我无情了。
于是又一道童贯私秘信件以递铺(官方快递公司)中急脚递里最高级的金字牌递(日行400里)发给了京中搭档‘隐相’梁师成,责成他务必拿到蔡京与朱勔的倒卖谷粮给金国的证据。
等巳时还差小半个时辰时,童贯派人请了向天单独起誓:倒卖谷粮与他绝对无关,他定会揪出此等害国之畜以尉百姓。
向天挑眉,似笑非笑睨着他:“不错,知道替老百姓着想了,这畜生不就你老友蔡相嘛,既然你是这么个明白人...”
坏笑的向天上前拍拍童贯肩膀:“不如你直接负责搜集他的全部罪证吧,这倒卖粮食的我已经有了,弄些其他新鲜足以灭他满门的来。”
“哦,童大人啊,咱俩就比比谁搜集的多和快哈。”
说完向天哈哈大笑了三声。
对一旁傻眼的小侍从道:“还不赶紧的喊人过来,抬你家大人去正厅啊,你是想让大伙发觉他的惨样哈。”
小侍从一扭身就飞奔出去喊人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