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白觉得自己像是悬在半空中，失了重，她觉得不安，只能全面依附着面前的人。

带来极为陌生，从未经历过的感受。

姜晓白不自觉的喘着气，尾音发颤，“回，回房间”

顾憬琛动作停住，像是在笑，随后，非常顺从的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开着灯，姜晓白的身体落到床上上，第一次反应就是去关灯。

灯一暗，下一刻，顾憬琛整个人靠过来，身体贴在她的后背，他的唇贴在她的后颈，顺着往下亲。

昏暗又旖旎的房间。

黑发郎眼的少年，一改平时出尘脱俗的模样，脸上的笑意莫名显的败类，眉眼间全是春意，无意的，却勾人想去蹂躏。

顾憬琛低下头，碰触着她。

每个力道都不自觉的加重，所有阴暗残暴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却又在听到她声音的同时，尽数收敛。

顾憬琛的动作缱绻又绵长，极致耐心，他照顾着她的感受，话里带着哄意，“别怕”

姜晓白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里，狭窄的空间，挤进的距离。

所有的感受都放大了起来。

小姑娘细细的呜咽声，像是催化剂一般。

将他所有的面具都撕下，露出最为真实的模样。

顾憬琛禁锢着她，多年的渴望在这一刻化为了阴暗的暴戾感，抽丝剥茧的将他的理智吞噬。

下一刻，顾憬琛听到姜晓白带着鼻音的声音。

“琛琛，疼～”

他的眼角发红，很轻的说了句，“再忍忍就好，你是我的”

渴望和占有欲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顾憬琛低下头，舔掉她的眼泪，重复一遍。

“你是我的”

被他折腾了好一会儿，姜晓白觉得全身都是汗，她想爬起来再洗个澡，腿又发软，一点劲都没有。

最后还是顾憬琛把她抱进了浴室。

姜晓白又累又困，全身酸疼，只想快点收拾干净睡觉，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他摆布，连害羞都没顾上。

但她刚闭上眼睛，被窝都还没躺暖，下一刻又被他抱进了怀里。

顾憬琛笑，“我们说会话吧”

“……”姜晓白声音还带着鼻音，显的含糊不清，“现在谁说话谁是小狗”

“这么累吗？”顾憬琛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翻脸无情啊！ ”

姜晓白不搭理他了。

她能感觉到顾憬琛似乎还在盯着她，视线极为灼热，可她实在觉得困，往他怀里钻了钻，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的低喃道，“听说当你非常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在他的身上闻到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很特别，它叫费洛蒙，以后不管你在哪，只要我爱你，我一定能闻出你身上的味道，找到你”

顾憬琛抓住她的手，没有吭声。

半睡半醒之间，姜晓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梦境里，还是真的听到他在说话，“就算没有味道”

听上去不太真切。

沉默了几秒

似乎又说了一句话，拖腔带调的。

“人海茫茫，我也会一眼认出你”

阳光透过窗户懒洋洋的洒进来，顾憬琛在睡梦中感觉到什么，揽着她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于是姜晓白赖在他怀里发了会呆，无聊到连元素周期表都背了一遍，抬起头去看顾憬琛的脸。

注意力落在少年的睫毛上。

就在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闭着眼的那个人突然睁开了眼，睫毛从她的指尖轻轻蹭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

姜晓白脱口而出，“想拔你的睫毛”

“拔吧”出乎她的意料，顾憬琛顺从的闭上眼，“已经睡过觉了，我的就是你的”

“……”

姜晓白的眼睫动了动，半天才道，“琛琛，你变了”

顾憬琛睁开眼睛，眉梢微微一挑，坐直了起来，被子随着动作滑落，他顺势往下看，“哪里？”

“……”

看到他胸前的痕迹，姜晓白又想起昨晚的事，莫名脸热。

别过眼，小声说，“没什么”

这天是彻底聊死了。

顾憬琛笑，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垂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过了两秒后，他说，“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她立刻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