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穿着黑色西装配戴白花,何令则是一身白色连衣裙手捧一束菊花。两个人从建华医院的楼下,一路招摇过市,可谓是赚足了目光。
医院里的人都在议论:
“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来医院穿成这样?”
“肯定是家里有人不行了。”
“是吗,就算是有人要死了,穿成这样也好奇怪啊。”
“像是诅咒谁似的,真不吉利。”
直到来到顶楼病房,韩子昂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这对母女。
“何夫人,领导说了,您可以来看望,但时间只有十五分钟。”韩子昂看了看这架势,两个人活像来打架的。
“我来看望她?”何夫人推了推墨镜,反问道。
韩子昂看不到她墨镜下的目光,但语气十分傲慢。
“那您二位是来?”韩子昂问。
何夫人没有回复,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身后的何令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轻飘飘来了句:“来送葬。”
声音缓慢,略带轻挑。很不把人命当回事。
病房里,虚弱的兰海靠在床上看着新闻。
新闻正在播报:“今日,京城医院唐总正式和教育局签订合同,将以京城一中为试点,展开学生营养餐供给……”
“呦,兰总还有功夫看新闻。”何令关上门,戏谑看着她。
兰海见到她,目光瞬间阴狠起来,“你还敢来!”
紧接着,又看到了何夫人笑里藏刀的表情,再仔细一打量,发现两个人穿着就像是来参加葬礼一般。
兰海暴怒:“你们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滚!”
何夫人摘下墨镜,摸了摸胸前的白花,“兰小姐,我何家从不招惹别人,但你主动招惹我女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已经进了监狱,你们还要怎样!”
“我听说你保外就医,特地来看看,你得了什么病。”何夫人走近她,“凑巧,我也是医生。”
“我不需要你看!京城医院的医生已经给我诊断了,我患有心搏骤停,不能长期待在监狱!”兰海挥着拳头,不让何夫人靠近。
何令冷笑一声,把菊花随手扔在她病床上,直接走过来单手按住兰海的胳膊,毫不费力地将她按在床上。
何夫人则是趁机握住兰海的手腕,刚要号脉,却正好看到兰海自残的伤口,“姑娘,大动脉都敢割?”
何夫人只好换了一只手号脉。
兰海:“滚开!来人啊!这些人要杀我!”
可何夫人早就跟警察局打过招呼,现在外面的警察即便听见了,也不敢进来。
号脉足足花了四分钟,何夫人这才放手。
“脉象浮沉均匀,节奏整齐。只是这沉脉按之有余,举之不足。兰小姐,你最近身上有寒湿。想必是监狱那种地方,湿气太重了。”
何令一听,甩开她。走到何夫人身边,“她没病?”
“身体好得很。”何夫人目光沉稳。
果然是装病,何令瞟了眼兰海的手腕,“果然,割伤自己,然后来医院找熟悉的医生开假病历。”
兰海:“何令,你已经把我弄进监狱了,我这一辈子都完了,你竟然还要来害我!”
何夫人道:“对了,我跟唐二爷打了个招呼。”
“什么招呼?”何令抬眸。
何夫人笑着看兰海,“我带了一位医生来,是京城医院心脏科的权威。”
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何夫人,好久不见啊。”医生过来跟何夫人握了手。
何夫人温和笑着:“那就麻烦您了。”
“应该的。”医生看了眼兰海,便招呼后面的保镖将她拉走。
“你们干什么!”兰海被两个男人挟制住。
医生道:“那我先看着她去做检查了,稍后报告发到你手机上。”
“多谢。”何夫人点头。
病房里只剩下何夫人与何令,何夫人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怎么认识花茹?”
花茹在京城的名声并不好,傲娇,目中无人。
何令一挑眉,看来是花茹已经发来邀请函了,“上次不是去参加她举办的生日会吗,她给你发邀请函了?”
“对,电视台的人给我发来邀请函了,说是一档中医访谈节目。”
“那就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