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何令精致的小脸滑过泪痕。
她安静躺在床上,气息虚弱,面色苍白,令人怜惜。
站在一旁的唐二爷则是静静看着,身后的医生说:“何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中了迷药,身体虚弱。”
他点头,不再说话。
医生识趣地退了出去。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灯下,身姿挺拔,目色冰冷地审视着床上的人。
有意思,能让古泉帮她当箭。
他和古泉交好多年,向来知道古泉对任何事都情漠不关心,可今日却来参加了何氏的祭祖仪式,还因为何令,暴露身手。
“何令……”床上的女人带着哭腔。
唐二爷突然皱眉,走近几步。他遮住了一部分灯光,一片阴影洒在床上。
“何令……”她声音十分虚弱,却有浓浓的伤感。
像在呼唤许久不见的人,又或是已经故去的人。
他眸色凝重起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
从梦中惊醒后,何令浑身是冷汗。环视周围一圈,发现已然到了医院。
她直接拔了手上的针管,跑了出去。
问了护士站的小姐姐,她得知古泉刚下了手术台。
何令顺着楼梯爬了两层,来到顶楼的VIP层。
当她气喘吁吁推开古泉的房门时,古泉刚好换完肩膀的药,护士尊敬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古泉靠在床上,见她来,便提了提自己的衣领,盖住了伤口。
古泉见她风风火火的,脖子上还流了汗,“死不了,别急。”
“现在不是你说胡话的时候了。”何令嗤笑一声,慢悠悠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古泉一愣,本就虚弱的眸子里闪着诧异,“我昨天说胡话了?”
何令见她紧张起来,便笑:“不至于这么紧张吧?你有什么秘密啊。”
古泉敛了敛神,垂眸的时候见何令手背上滴了血,她轻轻拉过何令的手,“这是自己拔的针?”
她手冰凉,指腹滑过何令手背时,竟能感受到薄薄的茧。
何令一愣,忍住自己的诧异。
何令反手握住她的手,轻飘飘地问:“师姐,习惯用枪?”
这个位置长的茧子,一定是常年用枪的习惯。
古泉却不意外她这样问,毫不在意暴露的事情。否则,她也不会为了救她,昨日主动动武。
“昨天要是有枪,就不会受伤了。”以古泉的实力,区区两个杀手不在话下。但有武器和没武器,差别就大了。
何令看着她,“这算承认了?”
本以为古泉会隐瞒,但她竟然如此坦荡。
古泉和煦的目光盯着何令,轻笑一声,不再回答。
只是拿过旁边的碘伏和棉球,给何令擦了擦手背。
何令目光沉沉,“师姐,你以前见过我吗?”
因为昨天,她说自己又救了她。难道之前,见过?
古泉手一顿,表情随意地反问:“怎么,你印象里见过我?”
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期待。
“我倒是没印象。”
古泉喟叹,“那不就得了。”
“可你昨天说……”
何令本来还想追问的,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唐二爷一身黑色休闲装站在门口,见到古泉在给何令擦拭手背,微微一怔。
见了个鬼。
古泉同她距离很近,那微不足道的距离,只需要轻轻一靠就能贴上。向来冷漠的古泉,竟然对何令如此温柔。
古泉松开何令的手,若无其事地看着唐二爷。
何令见到他来,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以示不屑。
他走了进来,坐在沙发里瞧着古泉,“看来是没事了。”
“小事。你这VIP套房挺不错的,我听护士说,是最豪华的。”古泉满意地打量屋子。
“嗯,走的时候别忘了缴费。”唐二爷轻笑。
“休想。”古泉直接拒绝。
唐二爷开口:“我突然想起,何小姐好像还欠我一笔钱。”
何令一愣,“什么钱?”
“在拍卖会上,何小姐好像要送我一块宝石。”唐二爷目光深邃,不同以往的阴冷,却多了几分戏谑。
“哦,那个啊,我不准备送了。”何令冷眼瞥他。
上次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