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颇有兴趣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此舞甚好,赏!”
南阳不可思议的看着宁玥,刚才听那护卫说她腿上有伤,本想让她舞一曲御前失宜,没想到她竟然咬着牙跳完了。
宁玥待自己气息稍稳,便想下鼓谢恩,南阳公主看了一眼身后的宫女,给了个眼神,那宫女会意,走到红鼓前,伸手到:“奴婢扶您下来。”
宁玥心里警惕,笑着将手递给宫女,那宫女找准机会,在宁玥下鼓时手暗暗一扯,想将宁玥拽倒。
宁玥早有防备,在暗中摔开了宫女的手,没想到宫女又踩住了她裙角,宁玥晃动了一下,勉强是站稳了,宫女见事已成,便退回到了一边。
南阳公主立马出声道:“宁三小姐,你这腿似乎有些簸啊。”
宁玥站直身子,不失仪态:“让公主见笑了,臣女才疏学浅,刚才在舞中不小心扭到了腿。”
南阳公主似笑非笑:“哦?是刚才扭到的?还是在南山遇到歹人扭到的?”
此话一出,席下议论纷纷,他们竟不知道,这丞相府的小姐竟然遇上了南山上的歹人,那岂不是名声不保?
南阳公主向着席中唤道:“太医侯雪妍何在。”
在女席末端不起眼的地方,侯雪妍皱了皱眉,暗想今日自己就不该来赴宴,又要被迫卷进纠纷。
她无奈的站了起来,走到殿中拱手道:“臣女在。”
南阳公主冷冷道:“去看看宁玥的腿,到底是因为什么所伤?”
此时席上的丽妃却是感到不对,她正想开口制止,南阳公主却是接着说道:“怕是大家伙都不知道,前些日子,南山出没了一伙歹人,据我所知,宁三小姐正好在那天去南山的道观求符,上山时遇到了那些人,而且一夜未归,宁三小姐怕就是在那晚上把腿弄伤的吧。”
席下众人哗然,这丞相府把这消息保护的如此严密,他们同住在京城竟一点不知情。
给宁玥检查腿伤的侯雪妍一愣,那日第一次见她入宫,还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很多人看向宁玥,投来了惋惜的目光,可惜这位宁家三女才貌双全却遇上了这等祸事,还有一些人毫不掩饰面上的鄙夷之色,一夜未归怕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应送去寺庙常伴青灯古佛,宁家竟然还带着进宫赴宴,简直是家风不正。
南阳公主看向侯雪妍:“小侯太医,这腿可是跳舞时伤的?”
侯雪妍心中叹气,站起身道:“回公主,宁小姐的腿是旧伤,不是跳舞所致。”侯雪妍虽说的是实话,心中却是有些不忍,宁玥上次给自己的前朝医术,就在前几日救过她的命。
前几日太后突然头疾发作,疼痛不止,她照自己以前的方法给太后配了药,却不曾想,太后喝后突然昏迷不醒,这下惊动了整个太医院。
自己的父亲是太医院院首,而就算是老侯太医亲自施救,太后也没有醒来。
太医院里有几个太医一直暗恨这侯家父女压的他们没有出头的机会,这时候便开始落井下石,指责侯太医和侯雪妍医术不精,伤害了太后的凤体。
最后惊动了皇帝,皇帝冰冷的眼神让侯雪妍心中发寒,在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宁玥给她的前朝医书,她跑回太医院,找出了她藏起的医书,她记得有一篇就是讲到太后这类病症的。
随后侯雪妍回到太后的慈宁宫,立刻给太后施针,片刻后,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侯雪妍这才一身大汗的跪坐在地上,她心知,是宁玥那本书救了她的命。但是今日,南阳公主当众发问,自己却不能不说实话,也救不了她。
侯雪妍压下了心里的愧疚,对嚣张跋扈的南阳公主更加厌恶。
南阳公主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心中得意,并没有发觉身后丽妃难看的脸色,冲着宁玥斥声道:“宁玥,你好大的胆子,顶着一个残躯来参加我皇兄们的开府宫宴,真是污了我皇家的威严。”
宁玥只是笔直的站在殿中,没有为自己解释,心中冷笑,南阳公主啊,今日咱们指不定谁下不来台呢。
她看向宁留天的方向,抿了抿嘴唇,宁留天这时侯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玥的身边,向着皇帝拱手道:“皇上,臣有事禀奏。”
皇帝看着南阳的侧脸,面的笑已经敛起,听见宁留天的话,才看向殿中的父女二人:“讲。”
宁留天俯首道:“皇上,南山那日截杀,正是从扬州入京那日。那日微臣刚入南山就觉得被人跟踪,为了甩开杀手,暂藏与山中道观之中。正巧小女那日去道观之中求符,与微臣在道观中偶遇,杀手步步逼近,小女为替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