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差不多。

“如果你把她们杀了，你的人生就再也回不到正轨了。”

“有一点你弄错了，荧。”

听到妹妹的训斥，空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自嘲地笑了出来：

“我的人生，早就已经偏离正轨了。”

语毕，空操纵着铺天盖地的深渊物质，几乎以要将荧掩埋的势头盖了过来。

“荧！小心！”

“呜！”

少女们的提醒并没有什么用，荧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对付这东西。

转瞬之间，她就被这些深渊物质所吞没，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

“……”

“这里是？”

等到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荧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这漆黑一片的空间也并非是她预想中那样的惨烈刑场，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甚至接触不到把自己吞没的深渊物质。

“空……”

荧马上就明白过来，刚才那一击不是空想要对自己下狠手，而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将自己监禁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在这里等到结束就好。”

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白光，而这光源正来自于空本身，或者说是他的灵魂。

“这里是我创造出来的空间，可以短暂地隔绝那个世界，等你再次出去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结束？那你呢？你会怎么样？其他人呢？她们都还活着吗？”

“荧，我已经感知到了天理的气息，维系者马上就要出现了。”

空的回应并不是答案，甚至算不上解答，而是通过告知荧这件事，让她打消所有问问题的念头。

天理出现的话，其他人的安危就不是空能够说的算的了。

“就快要结束了，荧，什么都不要去想，忘掉这一切，前往新的世界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就好。”

“别说傻话了！”

天理如果降临，那么一切就都晚了，因此荧的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

“趁现在还能挽回，赶紧和深渊的力量划清界限，就算无力对抗天理，至少也可以先逃难吧！”

“天理为了杜绝世界之外的物质，不只是会毁灭深渊，还会把所用从异世界来的穿越者抹杀，我们躲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结果。”

在这片能够短暂与世隔绝的空间中，空残存的神智也摆脱了深渊的侵蚀，变得和往日一样温和。

只是当这空间崩塌之时，这里的空也会消失，如此一来，空这个人便是身死形灭了。

“所以你就要牺牲自己，牺牲大家的生命，来与天理玉石俱焚？”

“这是拯救你的唯一方法，而且我也没有草菅人命，只是用必死之人的性命来换你的命而已。”

“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几片泪花在荧大喊的同时，从她的眼角之中飞溅了出来。

“如果你和大家都死了，那我的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还说什么去新的世界，我的亲人和恋人都在这里，你要我舍弃他们重新开始？”

“你的……恋人？”

“是啊，你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吗？”

荧一字一句地帮空回忆道：

“总有一天，我会遇到比你优秀百倍的男人，和他坠入爱河，然后我要挽着他的手，当着你的面炫耀！”

荧的回忆充满了画面感，让空也忍不住开始脑补起来。

在一个午后的闲暇，荧突然破门而入，拉着他的男朋友不停地吹嘘，然后又和自己拌起嘴来。

那天的阳光刚好，能看到荧男友的尴尬和荧脸上得意的幸福，争吵的声音夹杂着欢笑，门前的风铃叮当作响。

“……”

大概是荧所描绘出的未来太过美好，空也陷入了强烈的动摇。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两行清泪正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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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完结

263.博士的笑容逐渐僵硬

空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执了，也已经记不清自己背上拯救妹妹的执念之后究竟过了多久。

明明是家人之间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琐事，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遥远。

遥远，却又无比渴望，就像是在沙漠之中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了满是清泉绿荫的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