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端起一杯酒一仰而尽,“她要是出事儿,本官脑袋也不保了呀……”
说着说着李仁杰流起了泪,这让众人听了无不潸然泪下,想想也是,在座的谁能置身事外呢。
县尉高兴见他这么说,也表示愿意去呢。
可是他去了能有啥用呢,芳君只好一再劝阻起来,“那可不中啊大人,您走了叶城出事了,一样是死罪啊,俺们还得分心保护您,还得担心自己家人,这样一分心,必定军心动摇,谁还出死力啊,如此两头儿都得不到,那咱们岂不是白白等死吗?”
好一番劝慰,总算说服了他,李仁杰最后表示,如果你们到时候有啥困难,一定要及时说呀,本官一定亲自带人前去相助!
芳君心想你这不废话吗,真有那一天,还来得及回来报信儿吗?
吃完饭,要出发了,李仁杰率全县头头脑脑给芳君等人送行,一直送到了叶城城东十里之外的夕阳亭。
亭中早摆好了一桌酒菜,李仁杰与高兴给芳君等人各倒了一碗酒,“各位兄弟,本官祝你们旗开得胜、早日凯旋而归!”
“谢大人!”芳君领头喝了下去,高手们也端起碗喝了起来。
“老四,一定要平安回来呀……”李文清忍不住哭了起来,芳君笑道:“放心吧俺不会做那荆轲,不会一去不复返的!”
闻此众人再次潸然泪下,沈碧瑶与玲珑在马车里听到外面哭声一片,坐不住也下来了。
“公子,走吧!俺见不得这场面呢……”
说罢沈碧瑶也是掩面而泣,玲珑忙拉着她又上了马车,回头骂了一句,“憋孙们,俺们先走了……”
马车缓缓而行,玲珑紧张的双腿发抖了起来,“表姐,这次董金宝能回来吗?”
沈碧瑶无言以对,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喝完酒,芳君也不愿再停留,不然时间长了,也许高手们不愿去了呢。
“各位大人,俺董金宝定不负所托,不把大郡主救回来,俺也不回来了!”
“别那样说……”李仁杰心知救不回大郡主,她回来也是死路一条,自己何尝不是呢,可又能说啥呢?
正告别呢,一辆马车飞奔而来,众人正诧异呢,马车上跳下来几个人,众人一看原来是妙玉跟她的丫鬟们。
“鳖孙,不是说好一起走的么,竟然不吭声跑路了,赶紧给俺过来!”
“啊,是那个土匪的闺女!”
人群里不知谁惊呼了一句,李仁杰听了大惊,忙叫道:“把她抓起来!”
县尉高兴忙指挥士兵们要冲过去,芳君赶紧拦住了他们,“李大人,不是说了她是无辜的吗,她啥坏事也没干过啊?”
“她爹干了!”李仁杰气冲冲的说道:“她爹干的是谋逆之事,她还想活命?”
“上,宰了她!”
高兴一声令下,士兵们一拥而上,妙玉赶紧边退边骂道:“狗官,俺爹敬你是个好官没宰你,你却一再想弄死俺们,别忘了,你可有把柄在俺爹手里捏着呢,你可别后悔!”
李仁杰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被逼答应并签字的那五个条件,就说道:“董金宝,那天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那时你写的是啥,本官有没有按指印?”
芳君听了不知该说啥,说是假的,妙玉等人就惨了,说是真的,这不当众置李仁杰于死地吗?
难办啊,想了又想,芳君只好赔笑道:“李大人,时间长了,俺记不清了呢,不如这样,她们也是去救大郡主的,不如让她们戴罪立功吧,如此一来,他们成了有功之臣,真假还有必要追究吗?据俺所知,胡寨主也有意投靠朝廷呢。”
“这……”
李仁杰听了想起大郡主说过这事儿呢,说胡寨主确实想通过唐王投靠朝廷呢,真要杀了妙玉,他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真会逼反他呢,万一董金宝骗自己的,胡寨主真捏着自己把柄,那……
“李大人,你看……”
高兴心里也有些虚,自己那时被人家俘虏,虽然没有签字答应啥,可是把火枪给了人家了啊,这也是死罪呢。
想了又想,李仁杰只好说道:“好,本官答应先不抓她,董金宝,只是本官必须把你全家当做人质,她和她爹如果有谋逆行为,或者不把那张纸拿回来,那……”
芳君听了火冒三丈,可又能如何?也好,正担心自己走后娘他们出啥事儿呢,让他先保护着也好呢,至于胡寨主父女,只能想办法让他们不要谋逆了,并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他们拉入营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