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敲门声在背后响起，广播里开始播放舒缓的音乐，高命在满是血污的房间里转身，他看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广播里的指针走动声在加快，血肉仙也愈发狂躁，它好像丢掉了一切束缚，展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你知道那辆车为什么永远都开不出隧道吗？”禄藏突然反问了高命一句。

“半年前我来过荔山医院？我所处的幻境就是当初的经历？”高命说出了一种可能。

“我和你一样，都是宿命的漏洞，我们迟早会被宿命抹除，所以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杀掉宿命。”禄藏似乎将高命当作了和他一样的人：“我在梦里看到许多宿命没有设计的未来，其中大部分都有你。”

“为什么？”

明亮的瓷砖像镜子，像水面，它铺在地上，又好像倒悬在天空。

“禄藏？”高命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广播里吵闹的寻人启事播报停止了，变成了时钟走动的嘀嗒声。

“我还是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不过……”高命的眼神变得危险：“既然一切都是你设计的，那躲在隧道里，一次次杀死我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隧道里有杀死你的人？”禄藏稍微楞了一下：“你不应该是只有死亡后，才会在隧道大巴车上醒来吗？隧道里怎么会有其他人想要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