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亮,家里就来了一个拜访的人。
孙文元还以为是来拜访老爸的。
没想到来人是专门为他而来。
“老姐,是谁来找我,你总得告诉我一声吧?”
老姐过来传了一句“有人找你。”,也不说来人身份,转身就回去了。
孙文元收拾一下就赶忙回家。
老姐也不说明,万一来拜访他的人是找他看病,这可耽搁不得。
刚打开门,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人。
其人身穿一身灰色西服,一头银发打理的一丝不乱,坐在沙发上的身体挺得笔直。
远远看去,就像一位领导人一样。
孙文元还没进门就先感受到其强大的气场。
“大伯,你怎么来了?”
孙文元朝着沙发上的人问道。
来人是孙文元大伯,孙觉真。
他的眼睛很有神,目光看向孙文元的时候,就像上司在看下属一样,而不是长辈看晚辈。
再搭配上他那张稍微有点长的脸,让孙文元有一种面对饿狼的感觉。
好像他要随时扑过来咬他一样。
“坐吧,我有点事情找你谈谈。”
大伯指了指侧面的沙发,让孙文元坐在那里。
孙文元点点头,也没说话,直接就坐在大伯对面。
眼看孙文元没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事,大伯的脸色变化了一下。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可不是在自己办公室里面。
“文元,大伯我平时比较忙,也没怎么关注你……这次救援你做得很好,可给我们孙家长脸了……”
一番话说了有四五分钟,但在孙文元听来却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孙文元就这样默默听着,也不说话,心中却在想着大伯的来意。
大伯这种反常的举动让他觉察到一丝异常。
虽是一家人,但大伯登门的次数却很少。
一大早就来家里的情况更是头一次。
这由不得孙文元不多想。
“文元,你可知道白会长的身份?”
孙文元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听到大伯问了一句。
“白天冬,原来大伯是为了这个来的。”
孙文元恍然大悟,心中已经猜到大伯来找他的意图。
“我听海爷爷提过,大伯特意提起来……是在怪我不念旧情吗?”
孙文元直直看着大伯,想要看看他怎么回答。
大伯叹了一口气,说道:
“文元你这事做的不地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做得这么绝,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私下商量再解决吗?非要……”
“大伯,你这说的什么话。”孙文元打断孙觉真的话,接着又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商量?大伯你可知道白天冬犯下多大的过错,别说他只是一个弃徒,就是爷爷的亲传弟子,我一样要惩治他。”
说完,孙文元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大伯如果是替白天冬求情就没必要了,盖棺定论的事情,我也没办法,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
孙文元这话有点重,大伯脸上有点挂不住。
于是,客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大伯冷着脸自顾自起身朝门口走去,孙文元忙跟在后面相送。
一路无语,直到目送大伯驾车离开,孙文元才返回。
“都被判了刑还不老实,还想通过人脉找关系出来,可惜法不容情啊。白老贼,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
孙觉真一脸不高兴,心中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一不小心,车子撞在了花坛上。
“该死。”
拍了一下方向盘,嘴中骂了几句,然后才下车检查。
车子没有太大损伤,只是擦了一块漆,凹进去了一片。
若在平时,他早就打电话叫人来修了,只是现在他却没心情管车子的事情。
他今天来找孙文元可不是真的关心孙文元,也不是替白天冬求情,而是为自己的前程而来。
白天冬和他有利益往来,现在白天冬进去了,他能不着急吗?
万一白天冬将他抖露出来,那他不就完了吗?
当然,他更怕孙文元手中有他的不法证据。
因此才会一大早就来探孙文元的口风。
只